後。
那位赤眉的兄弟急呼,“快跑!”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位赤眉的兄弟就一頭撞死在了衙門口。
那位赤眉的兄弟,便是此前在衙門裡跟魚禾對話的人。
他是個聰明人,深知自己逃出去也活不了,所以拿他的命為赤眉的兄弟爭取一線生機。
也是因為他聰明,所以他並沒有直呼魚禾在衙門內,而是讓赤眉的人快跑。
赤眉的人知道魚禾在裡面逃離和赤眉的人不知道魚禾在裡面逃離,是兩個概念。
知道魚禾在裡面,逃離了。
造反的罪名或許能逃脫,可衝撞帝王行在的罪名卻逃脫不了。
不知道魚禾在裡面,逃離了。
那隻要他們一口咬死什麼都不知道,魚禾就治不了他們的罪。
不知者不罪嘛!
然而,他足夠聰明,但是衝撞衙門的人卻不夠聰明。
在看到了自己的兄弟撞死在眼前以後,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去推斷裡面有什麼危險,而是怒火沖天的往裡面衝。
一群人怒氣衝衝的衝到衙門內,就看到一個小白臉懶洋洋的坐在大堂正中,馬援、寇恂一左一右守在兩側。
為首的人一下子停在了原地,冷汗一瞬間就冒出來了。
其他人也驚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魚禾收起了自己的懶散勁,緩緩坐直,盯著一眾赤眉的將士,笑著問道:“你們是來取朕的性命的嗎?”
為首的人吞了口唾沫,剛要搭話,就見魚禾面色突然一冷,怒斥道:“好膽!馬援!寇恂!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人明火執仗的衝到朕的面前?!”
寇恂果斷跪倒了魚禾面前請罪。
馬援則冷冷的喊了一句,“全部拿下!”
然後也跪倒了魚禾面前請罪。
隨著馬援一聲令下,兩隊鐵甲將士從衙門的兩側衝了出來,將赤眉的人團團圍住。
尚未衝進衙門的赤眉的人,也被衙門外兩側街道內衝出的人給團團圍住。
魚禾站起身,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怒喝道:“樊崇這是在造朕的反!你們看著辦!”
丟下這句話,魚禾帶著巴山,氣哼哼的離開了衙門。
馬援和寇恂在魚禾離開以後,冷著臉站起身,寇恂吩咐隨從,“去請樊縣公到衙門一敘!”
馬援則冷冷的傳令,“召城外將士入營,給我圍了赤眉大營!有人敢私自離營,殺無赦!營中有異動,一體斬絕!”
馬援一開口,殺氣騰騰。
剛剛衝進衙門的赤眉將士還沒弄清楚狀況,但只覺得一股冷氣衝尾巴骨一下子竄到了腦門上。
城外的兵馬和寇恂的隨從幾乎是一起趕到赤眉大營的。
當上萬身著鐵甲,扛弩持刃的將士將赤眉大營圍的水洩不通的時候,赤眉的將士們都驚了。
“發生了何事?!”
“魚禾要出爾反爾,坑殺我等?”
“……”
各種流言蜚語在赤眉大營內傳送,赤眉的將士們一時間變得異常慌亂。
魚禾沒動刀兵的時候,他們覺得能跟魚禾麾下的將士們過兩手。
魚禾動了刀兵,他們才明白,人家只是一露頭,他們就已經開始膽寒了,更比提過兩手了。
樊崇陰沉著臉,帶著人急匆匆的趕到了轅門。
剛好撞見了寇恂的隨從。
不等樊崇開口發問,就聽寇恂的隨從不陰不陽的道:“樊縣公厲害啊。居然派兵圍困陛下!樊縣公是要造飯嗎?!”
樊崇一愣,驚叫道:“怎麼可能?!”
寇恂的隨從冷笑道:“怎麼不可能?陛下今日到府衙查探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