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困馬乏的狀態,內訌起來,誰也討不到好。
只可惜,這點兒心思,根本瞞不過魚禾。
朱鮪臉上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殿下說笑了。未經殿下許可,我們家首領怎麼敢打著殿下的旗號行事。”
魚禾呵呵一笑,沒有多言。
敢不敢,朱鮪心裡清楚。
王匡和王鳳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如今有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只要能活下去,他們什麼都敢幹。
換做是魚禾的話,魚禾會做的比他們還過分。
“告……告辭……”
朱鮪看出了魚禾不信,他起身向魚禾一禮,一臉尷尬的退出正堂。
申屠建一步三回頭的跟著朱鮪離開了正堂。
任光在二人離開以後,忍不住開口,“主公,那申屠建似乎有投靠主公之意,主公為何裝作視而不見?”
魚禾淡淡的道:“綠林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種人無才又無德,無忠又無義,我要他做什麼?”
才德忠義裡面,申屠建但凡是佔據任何一點,魚禾也會招攬他。
但一點都不佔,魚禾要他做什麼?
任光沉吟著道:“此人無忠無義,臣倒是看到了,但是才德如何,臣並沒有發覺,主公是如何看出來的?”
魚禾沉吟了一下,坦言道:“綠林中人員參雜,良莠不齊。但只要有一點突出的,皆會被委以重任。
像是張昂,雖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其為人機敏,心有謀略。
所以王匡和王鳳任他為綠林軍三將軍。
像是申屠建這種,不燒殺搶掠,亦不作惡的人,卻沒有得到王匡和王鳳的重用,他不是無才無德,是什麼?”
王匡和王鳳能在京畿重地的邊緣混跡這麼多年,還沒有被滅,顯然不是棒槌。
既然不是棒槌,那怎麼可能放著一個不作惡的才德兼備的人才不用,跑去任用張昂那個無惡不作的傢伙呢?
他們難道不知道重用一個無惡不作的傢伙,對一支起義軍的影響有多大?
他們顯然知道。
即使如此,他們情願用張昂那個惡人,也不願意用申屠建這個良人。
可見申屠建的才德得一般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