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
校尉躬身,沉聲道:“王莽敗亡前,遣博世侯孔放、太師公王匡赴江水以南,將傳國玉璽交給了魚禾,並且下旨,禪位給魚禾。
魚禾於月前登基稱帝,改國號為周!
登基當日,魚禾調集了十數萬兵馬,渡江北征!”
樊崇噌的一下就站起身。
逢安一臉不可思議。
張昂大驚。
張昂急切的追問,“你是說王莽將傳國玉璽交給了魚禾?”
校尉沒有言語,看了看樊崇,見樊崇沒有說話,就對張昂點了一下頭。
張昂有些失神的道:“如此說來,劉歆是被冤枉了,他真的沒有拿到傳國玉璽……”
王匡、公孫述等人一起對付劉歆,為的就是傳國玉璽,藉口也是傳國玉璽。
如今證實了玉璽沒在劉歆手裡,王匡和公孫述就有些尷尬了。
樊崇則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現在就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因為傳國玉璽和禪讓帝位的旨意,有可能是他的,但他錯過了機會,讓魚禾獨佔了所有便宜。
要知道,王莽當初派遣孔放和太師公王匡出長安,最先找的人是他。
可是他忙著謀劃長安呢,就沒搭理孔放和太師公王匡。
然後就錯過了傳國玉璽和禪讓帝位的旨意。
若是他有傳國玉璽和禪讓帝位的旨意,何須千里迢迢跑到長安城來,跟王匡等人勾心鬥角?!
逢安透過樊崇的神情,猜倒了樊崇的心思,他心中苦笑一聲,卻沒有提傳國玉璽和禪讓帝位的旨意的事情,沒去戳樊崇的痛處。
他盯著校尉問道:“周王到底動用了多少兵馬?”
逢安並沒有直呼魚禾的大名。
其一,魚禾再怎麼說也是一位王者,即便是敵對關係,該有的尊重還是有的。
其二,拋開雙方的敵對關係,逢安覺得魚禾人真的不錯,真有能耐,值得他敬重。
校尉沉聲道:“據說有十三四萬兵馬。”
逢安皺起了眉頭,“十三四萬兵馬,那我們就得拿出三十萬,甚至更多兵馬才能應對。”
張昂下意識的道:“何須這麼多?”
逢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張昂。
你怕是有點飄啊?!
拿下了一個並沒有多少兵力防守的長安城,你就真以為你和你麾下的那些臭魚爛蝦能征善戰了?
雖說江水以南的人,遠沒有常年在戰場上奔波的江水以北的人能打,可人家十三四萬兵馬,是從上千萬百姓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兵,軍備跟我們更不是一個檔次。
人家已經徹底完成了雜軍向正規軍的轉變,清一水的正規軍。
我們,只有少量的正規軍和一大堆的雜軍。
人家出一個人,我們就得拿兩個,甚至更多的兵馬應對。
三十萬你覺得多?
三十萬恐怕都不夠!
張昂被逢安異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樊崇在張昂和逢安的交談聲中緩緩回過神,他瞥了張昂一眼,道:“張將軍應該沒有跟魚禾的兵馬交過手吧?”
張昂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確實沒跟魚禾的兵馬交過手。
雖說魚禾的兵馬征討過南郡,可當時王匡和他忙著跟劉伯升作對,無心去跟魚禾作對,所以只是派遣了一部分不怎麼重要的人去了南郡,他和王匡並沒有親臨戰場,也沒有跟魚禾的兵馬交過手。
樊崇點了下頭,唏噓的道:“那你不知道魚禾兵馬的強弱,也在情理之中。”
張昂忙問,“樊大王跟魚禾的兵馬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