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魚禾瞪了陰麗華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還有完沒完?”
陰麗華瞥了魚禾一眼,也沒好氣的道:“不是我有完沒完,是你再不做決定,你的揚州就完了。
江山社稷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勞心勞力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你?”
魚禾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你派人去南平亭傳令,著魚越為交趾侯,食交趾郡千戶,許他開府之權,許他一衛府兵,即刻趕往交趾。”
一個姑娘真要是降到一斤糧食的地步上,那揚州就真的完了。
沒個十年八年,根本恢復不了元氣。
魚禾雖然可以從荊州、交州、益州三地抽調物資補貼揚州,可魚禾沒辦法一直拆東牆補西牆。
到時候西牆補起來了,東牆很有可能就會塌。
陰麗華聽到魚禾的話,愣了一下,“魚奘、魚町兩個庶出,你給的是王。到了越兒這個胞弟身上,你怎麼給了個侯啊?”
按理來說,嫡出的待遇就是得比庶出高。
嫡出的待遇若是低了,很容易讓人誤會嫡出不受重視。
魚禾瞪了陰麗華一眼,道:“我還沒當王呢,就先給他個王,讓他騎在我頭上啊?合適嗎?”
陰麗華剛要開口,就聽魚禾又道:“再說了,奘兒和町兒的王,能跟越兒的侯比嗎?”
一個被限制在府裡,動都動不了,子孫後代以後能不能繼承他們的爵位,還得看魚禾臉色。
一個擁有極大的自主權,除了在兵力方面做了一些限制外,其他地方並沒有任何限制。
一個是虛有其名的王爵,一個是擁有一定實權的侯爵。
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陰麗華也知道這個道理,可魚越終究是魚禾的胞弟,又是嫡出的,若是被魚奘和魚町低一頭,終究是不好看,也不好聽。
“你封王的時候,會給越兒提一提?”
陰麗華遲疑了一下,問道。
魚禾封王,大賞群臣是不可避免的。
到時候手底下官員的官爵,少說都要提一等。
魚禾現在給魚越一個侯,等封王的時候再給魚越提成王,倒也能說得過去。
魚禾微微搖頭,“不會……”
陰麗華一臉愕然。
魚禾淡然的道:“我若是能入主長安的話,倒是可以給他一個王。”
陰麗華目瞪口呆的看著魚禾,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覺得魚禾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怕,居然連自己的嫡親弟弟也要防。
魚禾似乎看出了陰麗華的心思,瞥了陰麗華一眼,鬱悶的道:“我不是防著他,我是不想把他慣壞了,讓他起了什麼不該起的心思。
他對上了我,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就魚禾現在的實力,已經魚禾麾下的陣容。
別說是初出茅廬的魚越了,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莽帝,魚禾也能跟他一教高下。
魚越以後實力壯大了,魚禾的實力只會變得更強。
到時候魚越對上魚禾,唯有一死。
魚禾之所以將魚越的爵位壓一層,就是不希望魚越有一日會拿著刀子對著他。
歷史上,將自己的兒子、弟弟慣壞的皇帝,比比皆是。
最出名的就是李淵和趙匡胤。
李淵立國以後,一面冊封李建成為太子,一面又各種向李世民封官許願,甚至還縱容李元吉坑害李世民。
歷史上記載,李元吉曾經當著李淵的面說要宰了李世民那個野心勃勃的二哥,李淵愣是沒說話。
由此可見,李淵對兒子們內鬥,縱容的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