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陸答應了回去跟兒女商量,魚父也沒有多留,返回了南平亭別院跟魚娘商量。
陰麗華那個丫頭,魚娘喜歡的緊,覺得那丫頭配自家兒子剛剛好。
所以此事魚娘不會反對,說不定還會主動站出來幫忙張羅。
魚父找到魚娘,一說此事,魚娘果然應允了,若不是天色已晚,她都想立馬張羅起此事。
魚娘和魚父商量了一下,準備次日找人去陰氏提親。
次日一大早,魚娘起了個大早,就將魚父叫醒,讓魚父去請媒人,去準備說媒用的東西。
魚父對此事也上心,在魚娘催促下,迷迷瞪瞪就出了南平亭別院。
魚父、魚娘、陰父,對此事都很上心,甚至還張羅起了婚事。
魚禾和陰麗華就變得有些尷尬了。
兩個人此前沒有戳破此事,猛然被魚父戳破了,還立馬走上了結婚的道路。
兩個人再次相見,難免有些尷尬。
魚禾坐在別院正堂內的座椅上,瞥著坐在下方的陰麗華,幾次欲言又止。
待到陰麗華看向他的時候,他又看向別處。
陰麗華也是這般。
當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就尬笑著將目光挪向別處。
隨後數日,兩個人都是這般處事。
一直到漕中叔帶著漕少游到了南平亭以後,兩個人才擺脫了這種窘迫。
“主公,漕中叔和漕少遊求見……”
巴山邁著八字步,昂首闊步的走進正堂內,甕聲甕氣的衝魚禾說了一句。
魚禾正為如何調節正堂內的氣氛而苦思冥想呢。
聽到巴山這話,立馬吩咐,“快請!”
巴山應了一聲,出了正堂,沒過多久,巴山就帶著漕中叔和漕少遊入了正堂。
魚禾也有許久沒見漕中叔和漕少遊了。
漕中叔大概是因為放棄了顛沛流離的生活,逐漸安定下來了,所以富態了不少。
漕少遊身形和麵目倒是沒有太多變化,只是比以前多了一絲成熟的氣息。
“臣漕中叔,參見主公!”
漕中叔和漕少遊入了正堂,齊齊向魚禾施禮。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魚禾手底下的人就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在魚禾面前的時候,開始以臣自稱。
魚禾不記得自己稱過制、立過國,不明白手底下這群人為何要將他當成君主一般。
魚禾雖然不明白,卻也沒問。
因為他懶得在這種事情上多費唇舌。
魚禾目光在漕中叔和漕少遊身上打量了一二,笑著道:“不必多禮,你們……”
魚禾話說了一半,卻見漕中叔和漕少遊又一起向陰麗華施禮。
“漕中叔,見過陰長史!”
魚禾臉上的笑容有點僵,陰麗華則有點受寵若驚。
雖說陰麗華是魚禾身邊的近臣,但是論級別,跟漕少遊平級,比漕中叔要低一級。
漕中叔和漕少遊給她施禮,完全沒有道理啊。
陰麗華趕忙起身,做了一個虛扶的手勢,忙道:“兩位,小女子何德何能……”
漕中叔和漕少遊父子對視了一眼,齊齊笑道:“應該的……”
可不是應該的嘛。
魚父帶著一大群弓手,浩浩蕩蕩的跑到野外去獵雁,魚禾和陰麗華那點事,南平亭的人全知道了。
漕中叔和漕少遊父子身在南平亭,如何不知道?
獵雁是提親和娶親用的。
而且只有正妻才有這個待遇。
其他的如夫人、妾室,想都別想。
也就是說,陰麗華嫁給魚禾,必然是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