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和土狗含著淚,上前拖起張休,一點點往外拖去。
相魁衝著他們喊道:“將張休帶回去給主公,中間一點兒閃失也不能有,不然軍法從事!”
二娃子和土狗沒說話,只是含著淚,一個勁的拖著張休往外走。
敵人在這個時候,也挪到了他們身前。
雖說他們沒有將敵人殺退,但是他們已經將敵人殺怕了。
敵人從最開始的洶湧,變成了小心謹慎的一步步前移。
在威脅相魁、張休一行人的同時,為挪移屍牆爭取時間,讓後軍的兄弟用重弩射殺相魁和張休一行。
相魁狠狠的擰了自己一把,腦子瞬間清醒。
他猛然直起身,提著刀,怒喊。
“兄弟們,隨我殺敵!”
一群人在精疲力竭的時候,悍然發起了衝鋒。
他們要藉此壓退敵人,為逃跑的二娃子、土狗、張休爭取時間。
他們沒有半點埋怨,也沒有任何不甘心。
他們覺得就該用他們的命,為二娃子、土狗、張休爭取時間。
他們狠狠的撞向敵人。
撞斷了敵人的武器,揮舞著兵刃砍殺敵人。
敵人的兵刃捅穿了他們以後,他們依然沒有停下腳步,任由敵人的兵刃從自己的肉身穿過。
藉著敵人的兵刃,劃到敵人面前,砍殺敵人。
只要他們不倒,他們的刀就永遠向著敵人的脖頸砍去。
敵人被嚇怕了,膽怯了。
即便是他們的人數比虎賁衛將士多無數倍,他們依然在虎賁衛將士不要命的壓迫下,緩緩後退。
“這麼一群人,跑去當逆賊,簡直是該死。”
敵人的主將看著悍不畏死的虎賁衛,咬牙罵了一句。
“把重弩推過來,我要親自射殺逆賊!”
幾個敵兵推著重弩,到了敵人主將面前。
敵人主將親自操持著重弩,對準了衝鋒在最前面的相魁。
“嗖!”
弩槍爆射而出。
洞穿了相魁。
相魁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沒人知道弩槍洞穿了相魁哪裡。
因為在相魁倒下的那一刻,虎賁衛將士們徹底瘋了。
他們像是野獸一樣往敵人陣營裡衝。
箭矢、長槍,紮在他們身上,他們想感受不到。
敵人被嚇的後退了十幾丈。
直到敵人主將親自領著重弩手射出三輪弩槍後。
虎賁衛最後一個將士倒在了地上。
敵人主將吩咐人收起重弩,看著倒了一地的虎賁衛將士,冷冷的道:“結束了!逆賊!”
裨將軍在一旁苦笑著道:“將軍,我們的戰損已經超過一萬多了……”
敵人主將心抽了一下,陰沉著臉,硬梆梆的道:“那又如何?只要能擊潰逆賊,付出再打的代價也值得。去,將逆賊主將的腦袋砍下,吩咐人給我鑄成酒器。”
裨將軍苦笑一聲,“喏……”
裨將軍親自帶人去砍相魁的腦袋,還沒走出軍陣,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和疾跑聲在他們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