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建制立國的時候。
魚禾笑問,“動心了?”
莊頃苦笑一聲,預設了魚禾這話。
能不動心嗎?
強爺勝祖近在眼前,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魚禾挖苦道:“不怕得罪西南百族了?”
莊頃瞥了魚禾一眼,臉上的苦笑更濃。
怕。
怎麼不怕。
但跟巨大的收益比起來,得罪西南百族不算什麼。
西南百族容不下他們,他們走就是了。
臨走的時候可以培養幾個傀儡,幫他們掌管益州郡。
等到有機會了還能重新殺回去。
無非就是費一點周折而已。
魚禾見莊頃已經徹底被他說動了,有些好笑的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真到了放火燒山的那一步,我們也不一定要自己背罵名。”
莊頃狐疑的看著魚禾。
魚禾低聲笑道:“王奮之前不是抓了一些俘虜嗎?我們可以讓他們去做,再將此事推到朝廷頭上。”
莊頃一愣,搖著頭道:“不妥,西南百族的族人雖然不怎麼聰明,但各族中都有智者,不好糊弄。”
莊頃覺得魚禾這個主意不好。
魚禾笑眯眯道:“朝廷的人放火燒山,意圖燒死我們,可他們的舉動卻觸怒了山神,山神驅使神力,燒死了他們。
這個說法,西南百族的族人信不信?”
“這……這……”
莊頃張著嘴,一時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魚禾這個說法,西南百族的族人會信嗎?
莊頃的答案是……會信。
越是愚昧的人,就越容易相信神靈。
而在他們的眼裡,神靈是仁慈和善良的。
朝廷派遣兵馬攻打西南,是侵略,是入侵,是邪惡的。
朝廷兵馬放火燒山,意圖燒死西南人,很附和他們邪惡的人設。
山裡的山神,驅使神力,救下西南的人,懲罰放火燒山的邪惡之人。
也附和人們賦予給神靈的設定。
所以魚禾放火燒山以後,將此事嫁禍給朝廷的兵馬,並且藉著神靈的名義四處宣揚。
西南百族的族人就會信以為真。
即便是百族中的智者,也很難將此事糾正過來。
因為神靈凌駕於智者之上。
王奮小心翼翼的看了魚禾一眼,心裡直打顫。
他開始慶幸自己和魚禾是盟友。
魚禾所有邪惡的手段都不會用到他身上。
莊頃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苦笑一聲,道:“還好你是我的外甥,是自己人。你要是個外人,那我不僅得防著你,還得防著自己人。”
以魚禾刁鑽又陰險的手段,策反他身邊的人,並且讓他身邊的人對他產生仇恨,輕而易舉。
魚禾翻著白眼,“我有你說的那麼邪惡?”
莊頃哭笑不得,“你覺得呢?”
魚禾嘆了一口氣,“我也是被逼的。”
莊頃苦笑著不說話。
魚禾立馬轉移起了話題,他不想被當成一個陰險又邪惡的人。
“王奮,廉丹一旦拿到了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朝廷的大軍就會越過夜郎縣外的山林,殺到我們眼前。在陰識和我阿耶沒有對廉丹展開合圍之前。
朝廷的大軍就得由你抵擋。
你可得拼盡全力啊。”
王奮抱拳,鄭重的道:“卑職明白。”
魚禾點點頭,繼續道:“兵法謀略一道,我和莊王都是門外漢,我的謀劃有什麼不足之處,你可以暢所欲言。
此戰關係到你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