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交趾。
路經鬱林,亡承拖著殘軀,親自招待了一番王奮。
亡承很清楚,此次征討南越和哀牢的重中之重就是王奮。
他沒辦法上戰場,亡眠又不中用,亡洢又成了魚氏的人。
所以他必須招待一番王奮,再送王奮一份厚禮。
雖說關於南越、哀牢國利益分配的問題,已經提前商量好了,但此次征討兩國的主將是王奮,王奮又是莊氏的人。
王奮要是有什麼壞心眼,給亡承留下一些難纏的隱患,那對亡承而言,也是一樁麻煩。
到時候還得求人去解決,說不定還得付出巨大的利益。
所以亡承先交好王奮,絕對有益無害。
亡承在王奮走之前,下了血本,將魚禾送給他的幾套將甲,送給了王奮。
王奮執意推辭,亡承還是硬塞給了王奮。
王奮帶著亡承送的將甲,在小雪的時候,趕到了交趾。
楊音、謝祿二人,早已集結好了從各部族頭人手裡騙來的蠻兵和東山軍,嚴陣以待。
王奮對征討南越和哀牢的戰事做了部署,然後依照魚禾的命令兵分兩路,開始征討南越和哀牢。
大雪時節一到,王奮正式下令,讓大軍殺進了南越和哀牢。
十萬大軍,一下子全湧進了南越和哀牢。
南越和哀牢戰起。
“阿嚏……”
南平亭別院裡,魚禾打了一個噴嚏,拽了拽身上的蜀錦襦衣,揉了揉鼻子,拿起筆開始批閱交趾遞過來的文書。
文書裡的內容讓魚禾看著頭疼,強忍著不適,批閱完了文書,嫌棄的丟到了一邊。
陰麗華一邊翻閱著紙張編訂的《詩經》,一邊笑問,“怎麼了?”
魚禾放下筆,一臉無奈的道:“楊音和謝祿兩個傢伙,簡直是壞的流膿……”
兩個狗東西,不是什麼好人啊。
魚禾此前還以為,楊音和謝祿兩個人秉性純良,是徐宣那個惡吏出身的傢伙帶壞了他們。
為此他調走了徐宣。
可徐宣走了以後,他們不僅沒有變純良,反而越變越壞。
壞主意一個又一個的往出冒,在成為大惡人的路上一路狂飆,坦克車都拉不住。
“他們又幹什麼了?”
陰麗華放下書,好笑的問。
陰麗華很喜歡看魚禾氣急敗壞的樣子。
因為魚禾很少氣急敗壞。
平日裡的魚禾,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似乎萬事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唯有楊音和謝祿兩個人才能將魚禾氣的直瞪眼。
“你自己看!”
魚禾拿起了文書,遞給了陰麗華。
陰麗華拿過了文書,粗略的掃了一眼,樂了,“這兩個傢伙刨了人家祖墳還不算,還要滅人家滿門啊。”
魚禾苦笑道:“誰說不是呢!”
楊音和謝祿這兩個傢伙,此前得到魚禾應允,可以向全天下招攬人手發展交趾三郡。
兩個傢伙為了儘快發展起交趾三郡,無所不用其極。
出賣男色騙人家佔氏姊妹中的佔娥給自己當妻子。
販賣奴隸,販賣王侯爵位,騙人家蠻夷頭人的前。
前不久他們在徐州招攬到了一個大學室的讀書人,為了花錢疏通關係,把人和學室存的書籍弄到交趾三郡,他們弄出了一系列‘神蹟’,騙人家蠻夷們將自己的祖墳給刨了。
祖墳裡的金銀珠寶,他們拿了。
蠻夷們則在他們的忽悠下,將祖宗們的骸骨塑在泥裡,弄成了雕像供奉了起來。
他們撈了一大筆,蠻夷們也挺高興的。
蠻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