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蒙苦笑著道:“倒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是他們分析了一番交趾三郡的局勢,發現想盡快拿到交趾三郡的權柄,就繞不開佔氏姊妹。
於是楊音出了個主意,讓謝祿去交好佔氏姊妹,最好能將佔氏姊妹變成自己人。
謝祿覺得他一個人去太吃虧,所以想拉著楊音一起。
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魚禾聽完魚蒙的話,一臉愕然。
魚蒙明顯是將楊音和謝祿的交談美化了一番。
以楊音和謝祿的交情,私底下談論這種話題,絕對不可能這麼‘溫文儒雅’,必然會說一些很曖昧的話。
但即便如此,魚禾依然覺得很驚訝。
魚禾沉默了許久,緩緩感慨了一句,“人才啊……”
果然是野路子出身的梟雄,手段也很野。
魚蒙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搭話。
那是人才嗎?
那是無所不用其極,那是臭不要臉。
魚禾感慨過後,吩咐魚蒙道:“密切關注此事,一旦他們中間有人跟佔氏姊妹成婚,立刻告訴我,我送上一份厚禮。”
手底下的人為了幫他徹底統御交趾三郡,不惜出賣靈魂、出賣肉體,他自然不能吝嗇。
魚蒙一臉古怪的道:“主公似乎樂見其成?”
魚禾瞥了魚蒙一眼,高深莫測的道:“民族融合的事,你不懂。”
魚蒙一愣了一下,撓了撓頭,他確實不懂。
先秦、前漢,沒人會講這個。
王莽則沒時間去講這個。
往後到了魏晉南北朝的時候,北魏孝文帝講過。
清朝的時候,雍正篡改了韓愈的《原道》,藉著韓愈的嘴,說出了那句著名的‘夷狄而華夏者,則華夏之;華夏而夷狄者,則夷狄之’。
雍正這事幹的不地道,但是這話放在民族融合的大時代,倒也不錯。
雖然新朝的人不講這個,但魚禾覺得,他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人,有必要響應國家號召,提前兩千年落實此事。
最好將地球諸多文明,變成地球村文明。
到時候就不存在什麼各民族、各種族人了。
日照之處皆是國土,大家自然也是國人。
不願意當國人的,埋在土裡,踩兩腳,再種一些花就好了。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在亭驛外響起。
魚禾聽著不對味,向外望去。
魚蒙,正在房裡商量著如何征服佔氏姊妹的楊音和謝祿,也一起伸長脖子,往外看去。
一個騎士,騎著馬,闖進了亭驛。
確認了魚禾住的驛舍後,跳下馬背,匆匆趕到驛舍前。
驛舍前有侍衛,騎士沒敢闖入,只能單膝跪在門口,高喊道:“卑職乃是呂統領麾下密探,奉統領之命,特地來求見主公。”
魚禾給了魚蒙一個眼神。
魚蒙點點頭,將人帶進驛舍。
騎士進了驛舍,一邊施禮,一邊急聲說著,“啟稟主公,日前馬州牧派遣人送了一對子嗣到呂統領處,並且交給呂統領一封信。”
說話間,騎士已經從背後取下一個信筒,高高舉過頭頂。
呂嵩手底下的人傳的皆是機密,所以用的是特製的信筒,
古代的信筒,並沒有後世人想的那麼簡單。
古代的特質信筒,一般是兩層。
兩層中間夾著一些特製的溶液,筒口有機關。
開啟信筒需要懂得機關。
不懂得機關,暴力破筒,特質的溶液立馬會流進筒內,溶解裡面的信。
古人擅用機關術,傳遞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