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魚禾,被魚禾的年輕所震,微微有些失神。
魚禾倒是很放鬆,在二人進門以後,仔細的打量起了二人。
楊音是一個二十有四,面如冠玉,留著短鬚,身形消瘦的男子,著一身青衣。
謝祿是一個三十上下,四方臉,大鬍子,身形略顯魁梧的壯漢,穿著一身皮甲。
“楊音,見過魚公……”
楊音和謝祿在短暫的失神過後,恭恭敬敬的向魚禾一禮。
他們雖說依照呂母的吩咐,投入到了魚禾麾下,但是還沒有拜魚禾做主公,就不能稱魚禾主公。
楊音、謝祿對魚禾的瞭解不深,但已經知道魚禾坐擁數郡,身上卻沒有什麼名頭。
所以二人思來想去,還是稱呼魚禾一聲魚公比較妥當。
魚禾盯著二人,哈哈一笑,“不必拘謹,坐下說話。”
楊音和謝祿道了一聲謝,跪坐在了魚禾對面。
魚禾笑問道:“呂母一切安好?”
魚禾很看重楊音和謝祿,但也不好一見面就問人家願不願意跟他混。
楊音和謝祿在沒有徹底拜他為主公前,還是呂母的人。
魚禾自然要先問一番呂母。
提到呂母,楊音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苦色,謝祿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楊音作揖道:“不敢欺瞞魚公,呂娘娘恐怕時日無多了。”
娘娘是楊音等人對呂母的尊稱。
魚禾聽到這話,臉色也跟著一沉,嘆息道:“呂母的事蹟,我聽漕中叔提起過,呂母是一位有情有義的奇女子。
可惜無緣一見。
此前承蒙呂母看得起,邀我到琅琊一行。
可惜我諸事纏身,不能前往。
往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見一見他。”
魚禾說的是實話。
對於呂母的所作所為,魚禾談不上有多敬佩,但呂母身為歷史上第一個女性起義軍領袖,確實稱得上是一位奇女子。
楊音和謝祿聽到魚禾的話,臉上的哀色更濃。
楊音哀聲道:“我等離開琅琊郡的時候,呂娘娘已經病入膏肓,藥食無醫。大夫斷言,呂娘娘活不過今歲五月。”
魚禾感嘆道:“可惜了……”
若是他的兵馬抵達琅琊的時候,呂母要是還活著,他倒是不介意見一見。
可依照楊音的說辭,以及歷史上呂母的命運,呂母怕是活不到他兵馬抵達琅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