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他們逃出夜郎。”
魚禾沉吟了一番,臉上露出一臉為難。
他苦笑著對馬援道:“馬援,你是上蒼派來懲罰我的吧?”
馬援一臉尷尬。
魚禾長嘆一聲,“罷了,我去找莊王說項一番,再派人去找句町王,割捨一些利益給句町王,相信他們二人會賣給我一個面子。
不過,你一定要約束好那些俘虜,千萬不能讓他們出什麼岔子。
不然,你我二人就要先承受莊王和句町王的怒火。”
馬援一臉愧疚的看著魚禾。
他很清楚,以魚禾、莊頃、亡承三人的身份,尋常的小恩小利,根本打動不了他們。
魚禾要割捨利益給句町王,必然是一筆龐大的利益。
魚禾為了他,做到這個份上,他真的覺得有點愧對魚禾。
他幾次想張口,想告訴魚禾,要不算了。
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實在不忍心看著俘虜營的那些漢家兄弟病死在床塌上。
“你先下去,回頭我跟莊王和句町王商量好了,會派人去告訴你一聲。”
魚禾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衝著馬援擺擺手。
馬援愧疚的垂下頭,向魚禾深深的一禮。
馬援覺得,等到魚禾真的說通了莊頃和亡承,將俘虜營的人交給他的時候,他又會欠魚禾一個人情,一個大人情。
“快走吧,休要做小女兒姿態。”
魚禾見馬援一個勁的向他施禮,灑脫的說了一句。
馬援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離開了後院。
魚禾在馬援走後,撇撇嘴,自言自語道:“特麼的,我怎麼覺得自己有點綠茶味……”
魚禾仔細想了想,他用在馬援身上的這一套手段,真的跟後世的綠茶有一拼。
魚禾自嘲的一笑,邁步走到了正興高采烈的推著碾子的莊頃身邊。
看得出莊頃對用椰子煉油很感興趣。
莊頃見到魚禾,停下了推碾,賊兮兮的笑問道:“你跟那個叫馬援的鬼鬼祟祟的跑到一邊說話,是不是又打算坑人了?”
莊頃和魚禾相處的時間長了,多少也瞭解了魚禾一些秉性。
他知道魚禾但凡是不願意當著人面說的事情,不是在坑人,就是在算計人。
魚禾瞪了莊頃一眼,“我什麼時候坑過人?”
莊頃鄙夷道:“你什麼時候不坑人?”
魚禾沒有跟莊頃爭辯,他指著已經被磨成漿汁的椰肉,淡淡的道:“這東西煉油很簡單,出油也很高。
西南漫山遍野都是這東西。
若是能全部煉製成油,數量十分龐大。
炒菜的法子如今隨著四海鏢行,在四處傳播。
炒菜配上此油,妙用無窮。
你說說,我們要是將此油透過四海鏢行拿出去售賣,能賣多少錢?”
莊頃先是一愣,隨後瞪起眼珠子,舔著嘴唇,低聲呢喃道:“油在外面價錢可不低,咱們手裡不缺人,這東西漫山遍野都是,也不需要咱們費心去種植。
咱們頂多是出一些糧食,出一些運送的錢。
售賣到外面,能賺一大筆。”
莊頃越說眼睛越亮,“若是用油換糧的話,那我們即便是不種糧,也不愁沒糧吃啊。”
莊頃猛然抬起頭,盯著魚禾道:“我們要是有足夠的糧食,那西南所有人都得聽我們的。這東西售賣出去,簡直是大賺啊。”
魚禾聳了聳肩,“可惜沒你的份兒。”
莊頃立馬意識到,魚禾這是在報復他剛才說錯話,他急忙喊道:“別啊,就當舅舅剛才什麼也沒說。回頭舅舅從族裡挑幾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