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再次遇到伏擊,為了發揮出手底下兵馬應有的戰鬥力。
廉丹除了派遣了大軍以外,還徵召了一批民夫,在犍為郡的官吏率領下,在斥候們引領下,逢山開道,遇水搭橋。
廉丹明顯是在將民夫、犍為郡官吏、以及斥候們當作炮灰用。
有民夫和斥候等人幫大軍趟路,進軍的效果極佳。
就是民夫和斥候的消耗在急劇上升。
王奮那個黑心腸的傢伙,就差給整個山林裡都佈置上陷阱了,所以民夫和斥候們在趟路的時候,死傷了不少。
但廉丹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民夫和斥候的死活。
在他看來,只要能殺進句町和滇國,征服了滇王……不,準確的是莊王和句町王,那一切的消耗都是值得的。
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就顯得有些憋屈。
他們雖然拔除了瘴氣之毒,可是他們身為騎兵,根本沒辦法在山林裡發揮出他們的實力。
偏偏廉丹還非要將他們當成主力驅使。
還得他們生不如死。
夜郎城。
縣衙內。
呂嵩向魚禾稟報完廉丹大軍進軍的行程,靜等著魚禾吩咐。
莊頃、王奮、還有張休、相魁、馬援五個人,皆坐在魚禾身邊,面色凝重的分析起了廉丹三股兵馬的目標。
莊頃沉聲道:“廉丹將攻打平夷城的數萬兵馬也召集到了漢陽縣,如今麾下的兵馬已經達到了十八萬之數,十八萬兵馬一起進軍,攻伐我們,我們根本沒辦法應對啊。”
夜郎縣的兵馬最初只有四萬,算上之前跟廉丹大軍碰了一下的戰損,只剩下不到四萬。
馬援在魚禾准許下,已經將俘虜營的俘虜收入到麾下,組建成了一軍。
但也只有四千多人而已。
夜郎縣的兵馬,滿打滿算,也就四萬三的樣子。
對上廉丹十八萬大軍,根本沒有勝算。
王奮看向魚禾,鄭重的道:“我佈置在山林裡阻敵的陷阱,也沒有起太大作用。廉丹那廝讓百姓們充作死士,用血肉之軀去試探陷阱。
等到陷阱被百姓們全部試探出以後,他才會領命大軍前進。
大軍根本沒有半點折損。”
馬援面色陰沉的低吼道:“用百姓們充作死士,廉丹還有什麼資格以朝廷國將自居?”
馬援對廉丹這種做法十分不滿。
在馬援看來,朝廷的存在就是為了庇佑百姓。
朝廷的官員不僅不庇佑百姓,反而拿百姓當炮灰用,那就不配做朝廷的官員。
張休、相魁贊同的點著頭。
馬援在魚禾提攜下,逐漸有了一些話語權。
張休人雖然高冷,卻也不是那種難以親近的人。
相魁是魚禾的死忠黨,誰願意為魚禾出力,他就願意跟誰親近。
馬援跟張休有點交情,又願意幫魚禾出力。
張休和相魁覺得馬援說的有理,自然力挺他。
五個人發表完了自己的見解,齊齊看向了魚禾。
魚禾在五個人注視下,緩緩開口,“廉丹就算不配稱之為國將,他依然是朝廷的國將。”
馬援忍不住喊道:“朝中若都是這等人,那這個朝廷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王莽終究非正常手段上位的,加上馬援心懷漢室,所以對造反這種話題,沒有半點顧及的。
魚禾瞥了馬援一眼,點著頭道:“王莽算得上是一位大賢,可惜他更適合為臣,不適合為君。如今天下在他的折騰下,已經亂象迭起。
各地造反的人此起彼伏。
我預感,再過不久,天下就會陷入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