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退!退到縣衙裡!”
莊延年率先退進縣衙,莊氏藤甲跟進著退了進去。
他們退進縣衙,立馬封了縣衙的大門。
陰識和巴山沒有追擊。
陰識抹了一把劍上的血跡,喘著氣對魚禾道:“宰了三十個,咱們死了十二個。他們沒有抵抗到底,咱們也沒有死一半人。
他們要是抵抗到底的話,咱們得留下一半兄弟。”
魚禾看著陰識身邊的預備營將士,見他們的精氣神跟剛剛從巷子裡衝出來的時候明顯不同,低聲笑道:“不僅沒賠,還賺了……”
預備營的將士最初從巷子裡衝出來的時候,眼中還透著新奇和喜悅,像是過來打群架。
經歷了一場血戰,他們眼中的新奇和喜悅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兇狠。
他們已經有了一點正規軍卒概有的樣子。
再多磨練磨練,他們就能褪去身上的一身稚氣,變成真正的軍卒。
陰識目光也落在了預備營將士身上,點著頭道:“你說的不錯,確實賺了。經此一役,我能省數月苦功。
以後正式成軍,也能免去最初的一場慘烈的撕殺。
只可惜對方並沒有鬥到底,不然他們還會有更大的變化。”
打過仗的兵和沒打過仗的兵完全是兩種兵,打過血戰的兵和打過普通戰事的兵也是兩種兵。
悍卒之所以被稱之為悍卒,是因為他們經歷過非死即生的血戰。
他們比普通的軍卒多了一股子膽氣。
也比普通軍卒更加頑強。
即便面對數倍的強敵,他們也敢喊一聲‘戰’。
即便面對最壞的戰局,他們也有膽子去拼一個‘勝’。
陰識覺得,莊氏藤甲剛才要是撕殺到底的話,預備營的將士就有機會成為悍卒胚子。
可惜對方打了一半就慫了。
他有點意猶未盡。
從始至終,他都沒覺得魚禾放棄等待虎賁軍的將士,讓預備營的將士們上去撕殺,是在蓄意謀殺。
悍卒就是用血與火練出來的,現在不撕殺,以後上了戰場還得撕殺。
到時候只會更慘烈,更殘酷。
付出的代價也會更大。
到時候沒有人會像是他一樣,說能保一半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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