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亡洢見魚禾不說話,就得意的哼哼了兩聲。
魚禾懶得跟她在這個問題上拌嘴,他說道:“我們還是聊聊正事吧。”
聽到魚禾要聊正事,亡洢也端正了態度,做出了一個認真聆聽的架勢。
魚禾沉聲道:“不知道句町王殿下,有沒有擴張句町的心思?”
亡洢愕然的看向魚禾,驚愕的瞪起眼。
“擴張?!”
魚禾鄭重的點頭。
亡洢難以置信的道:“開疆拓土可不是小事。你真有那個能耐幫我句町開疆拓土?”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別看他們句町人在西南鬧的歡,朝廷也奈何不了他們,就真以為他們厲害。
他們是佔據了地形和氣候的優勢。
出了西南,不論去哪一個地方,他們都會被朝廷吊起來打。
她王兄不是沒想過趁著大亂的時候,聚集一批人北侵,讓他們自己變得更強大。
他們想過,也仔細推算過,得到的結果不是太好,所以沒敢輕舉妄動。
魚禾能有那個能耐,讓他們殺出西南,在外面站住腳?
魚禾認真的點頭,“我既然敢開口,自然有周全的謀劃。”
亡洢心頭一驚,追問道:“荊州還是交州?”
亡洢覺得,北侵犍為、巴蜀,有點不太可能。
馮茂的大軍如今還在犍為、巴蜀等地駐紮著。
他們北侵,就是給馮茂送功勞。
所以亡洢覺得,魚禾能謀劃的就只有兵力不強的荊州和已經脫離的新朝掌控的交州。
荊州並沒有重兵駐守,荊州各郡的郡兵滿打滿算不足三萬。
句町兵出西南,給荊州一個突然襲擊的話,肯定會有所斬獲。
只是好打卻不好守。
一旦西南的戰火蔓延到荊州,朝廷一定會往荊州派遣重兵。
句町的兵馬出了西南,脫離了地形和氣候的庇護,根本不是朝廷重兵的對手。
交州的話,比較特殊。
交州在新朝初立的時候,就已經脫離了新朝,自成一家。
交州牧鄧讓,如今是交州的土皇帝。
新朝朝廷對鄧讓佔據交州的事情也不管不問,彷彿新朝沒有這塊地方一樣。
鄧讓手裡如今手握兩萬戍邊精兵,還有一萬悍不畏死的佔軍,以及六萬多水軍。
實力比荊州強。
句町的兵馬未必能啃下,加上魚禾手裡的人馬,也懸。
但兵進交州的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無論在交州怎麼打,新朝朝廷都不會管。
亡洢覺得,魚禾要麼就是去荊州撈一票,撈完就走。
要麼就是去啃交州這個硬骨頭。
魚禾剛要開口,亡洢又補充了一句,“我王兄肯定不會去打交州的。如果你的目的是交州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魚禾的目的並不是交州,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何?”
在魚禾看來,他要是句町王的話,要擴張的話,一定會打交州。
交州臨海,物產豐富。
拿下了交州,不僅能多一片領土,還能多一處大糧倉和大商道。
海里的物產,數不勝數。
沿海的商道更能讓人賺的盆滿缽滿。
還能借助商道,引進各種人才和先進技術。
句町王所需的,交州全部能滿足。
亡洢淡淡的道:“交州鄧讓的實力不弱,我句町要是攻打交州的話,肯定要傾盡全力。若是我們不能一舉拿下鄧讓,朝廷一定會趁虛而入。
到時候腹背受敵,不僅拿不下交州,反而會葬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