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
“……”
魚禾言辭犀利,將任方辯的啞口無言。
魚禾盯著任方道:“我知道你心裡想著什麼,你想幫著馮茂拿下句町,收復平夷,以後堂堂正正的做一個漢官。
但你有沒有想過,馮茂拿下了句町,收復了平夷以後,我們父子該何去何從?
你沒有想過,或者你想過了不願意說。
在你眼裡,我們父子仍舊是個反賊,我們父子的死活你根本不在乎。
甚至馮茂殺我們父子的時候,你還會幫忙遞刀。”
任方臉色一點點變白,隨後一臉慘白。
魚豐的臉色在變黑,眼中充滿了利芒。
“任方,我們父子待你不薄,對你也算尊敬有加。你求到我們父子頭上的事情,我們父子很少拒絕。你為何要害我們父子?”
魚禾將任方的心思點破以後,魚豐徹底怒了。
之前任方在拿到了馮茂的信以後,立馬找到了他,告訴他馮茂願意招降他們父子,願意給他一個校尉的職位。
等到馮茂拿下了句町他說不定還會因此更上一層樓。
到時候就能衣錦還鄉。
校尉職位也好,更上一層樓也罷。
魚豐都不在乎。
魚豐在乎的是衣錦還鄉。
從他到巴蜀至今已經過去了三載。
三載沒有回鄉,他很想妻兒、父母。
特別是如今莊喬懷上了,他就更想妻兒、父母。
他想帶著莊喬回去,拜見自己的父母,也想求得妻兒的原諒。
所以他才會輕信任方的話。
可如今從魚禾口中得知任方的話不會實現以後,他怒了,他動了殺心,他覺得任方把他當猴耍。
任方咬牙道:“我沒有害你們父子,馮將軍再三保證說會給你們父子一條生路。”
魚禾不屑的道;“王莽都不會給我們父子生路,馮茂算什麼東西?有些話我原本不打算跟你說,可你既然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不怕告訴你了。
平夷,沒有被收復的可能。
至少近二三十年,它都會被句町人握在手裡。
你就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等著在平夷老死吧。”
魚禾這話,是在誅心。
任方聽了以後,眼睛一點一點瞪大,他也顧不得跟魚禾父子解釋什麼,驚呼,“不可能!”
“不可能?”
魚禾譏笑,“別說是馮茂一個雜號將軍了,就算是朝廷封的四大將軍到了,依然改變不了眼前的局勢。他們只會像馮茂一樣,在巴蜀之地搜刮民脂民膏。”
“你……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多活幾年就知道了。看在往日的香火情分上,我也不為難你。以後你就在後堂帶著,再也別出來了。
你就待在後堂好好看看,看看西南的一切是不是如同我說的那般。”
“巴山?”
魚禾呼喝了一聲。
巴山扛著刀出現在了正堂,魚禾指著瞪著眼睛像是丟了魂的任方,吩咐道:“帶任縣宰去後堂,以後你就守在後堂門口,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出來。”’
巴山沒有含糊,應了一聲後,提著任方就離開了正堂。
魚豐在任方被巴山帶走後,依然怒氣難消,“你為何不宰了他?”
被人騙了不可怕,被相信的人騙了才可怕。
不僅可怕,還讓人難以接受。
魚豐現在只想宰了任方,以解心頭之恨。
一直沒說話的莊喬,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是並不解恨。唯有讓一個人的希望變成絕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