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繼續道:“他應該不會去劫金,因為他清楚他手裡的人不夠。所以他應該會想方設法的派人去盜金。具體如何施為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一旦事發,前去盜金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他或許從沒有想過盜金能成。
他只想用幾條人命試試,萬一成了他就賺大了。
幾條人命而已,他不在乎。”
虎營斥候隊斥候愣愣的道:“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魚禾嘆氣道:“以後遇事多看看,多想想,別聽到人家說有好處,就一股腦的往進鑽。一般有好處的地方都有危險,好處越大,危險越大。”
就像是賭博,它能讓你一夜暴富,也能讓你一夜傾家蕩產,順便背上一輩子也還不清的鉅債。
大部分想借著賭博發財的人,最終都會傾家蕩產。
最終賺錢的只有莊家。
魚禾喜歡做莊家,不喜歡當賭徒。
魚禾想巴山幾人講清了其中的門道,幾個人便不再關注此事。
傍晚的時候。
魚禾在院子主人的邀請下,正準備陪院子主人喝一杯。
就見一個身著甲冑的人出現在了院子裡。
“敢問程氏小郎君可在?”
身著甲冑的人很客氣,進了院子以後施禮發問。
魚禾疑問道:“你就是,你是何人?”
身著甲冑的人聽到魚禾的回答,立馬湊到魚禾身前,向魚禾再次一禮,“我家主人請您過府一敘。”
魚禾問道:“你家主人是……”
身著甲冑的人笑道:“到了您就知道了。”
魚禾思量了一下,向院子主人告罪一聲,招呼著巴山等人出來,一起跟著身著甲冑的人出了院子。
一行人在身著甲冑的人引領下,翻過了兩座山頭,出現在了一座院子前。
院子不大,前後栽種著不少樹木,樹木的枝葉將整座院子籠罩,看起來綠意盎然。
魚禾一行入門的時候,巴山幾個人被攔下,收繳了兵刃。
魚禾入了院子,到了正堂,就看到了兩個人正坐在一起喝酒。
其中一個正是此前跟魚禾借人不成的馮英,另一個人倒是讓魚禾覺得有些意外。
居然是蜀郡大尹公孫述。
蜀郡大尹公孫述和廣漢大尹馮英,同為大尹,又同在益州為官,他們二人相熟,魚禾倒是不意外。
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候,他們二人坐在一起,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見過馮大尹,見過公孫大尹……”
魚禾入了正堂,緩緩向二人施禮。
馮英哼哼了兩聲,沒有言語。
倒是公孫述熱情的招待魚禾,“程兄弟快快入席,我和馮兄等你多時了。”
魚禾拱手笑道:“勞煩兩位大尹等小子,小子真是好大的面子。”
公孫述樂呵呵的笑道:“你有這個面子。”
魚禾在公孫述邀請下坐下。
坐定以後,魚禾在猜測,公孫述和馮英會不會找人舞劍。
這明顯是一場鴻門宴,就是不知道公孫述和馮英會不會依照鴻門宴的套路來。
公孫述吩咐人給魚禾準備了酒具,又吩咐婢女為魚禾斟酒,然後不再搭理魚禾。
公孫述和馮英兩個人聊起了此次巴郡之行的成果。
公孫述稱,他有心重整蜀郡的武備,想請史熊予以支援。
為此他想史熊獻上了從羌人手裡奪得的稀世美玉。
史熊答應了讓他重整蜀郡的武備,但是沒有給他錢糧,也沒有批下軍備。
說到最後,公孫述黯然淚下,說蜀郡武備廢弛,羌人、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