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町人沒資格管。
亡波還說,亡洢看在我莊氏的面子上,不予你們計較。”
莊敏越說越氣,最後乾脆端起了果酒一口悶了,然後大大咧咧的將酒杯往魚禾面前一擺,示意魚禾再給她倒一杯。
魚禾為莊敏再斟了一杯果酒,笑道:“亡洢既然不計較,那不是挺好的嗎?”
莊敏瞪了魚禾一眼,“亡波是在替亡洢傳話,你不會聽不出來?”
莊敏把話擺在了明面上,魚禾也不好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
亡波找莊敏說的那些話,明顯是亡洢教的。
以亡波的腦袋瓜子,不會去計較魚禾父子頂撞亡洢的事情,他真要是計較,也會帶著句町的武戈殺上門,而不是跑到莊敏面前去抱怨。
亡洢找亡波向莊敏傳話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告訴莊敏,她賣了莊氏一個人情,莊氏是不是得給她一點回報,是不是得教訓教訓剛收入門下就已經學會惹是生非的門客。
亡洢或許不在乎莊氏那點東西。
她或許就是向給莊氏一些難堪,逼迫著莊氏收拾魚禾父子。
而魚禾父子這一對門客,不同於其他門客。
莊敏不太好收拾。
所以莊敏必然會捨棄一些利益給亡洢,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你給了亡洢什麼?”
魚禾詢問。
莊敏沒好氣的道:“一百擔鹽……”
一百擔鹽,價值可不低。
如今鹽鐵雖然是官營,但並沒有壓下鹽的價格。
隨著世道不斷的變亂,鹽的價格在飛速攀升。
普通百姓如今已經吃不起官鹽了,如今都在用醋布當鹽。
一些地方的人迫不得已,還會將一些帶有鹽分的礦石當鹽使。
至於礦石裡的毒物,他們已經沒辦法在乎了。
魚禾點著頭道:“所以你找上門來,是為了討債?”
莊敏對魚禾也沒有客氣,翻著白眼道:“不然呢?你們父子惹出的麻煩,總不能讓我莊氏承擔吧?”
魚禾點頭,隨手將倒滿果酒的酒杯遞到了莊敏面前。
莊敏愣了一下。
魚禾指著酒杯裡的果酒,“莊姑娘覺得這果酒如何?”
莊敏又是一愣,不明白魚禾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誠實的道:“酸酸甜甜,還挺好喝的……”
魚禾笑問,“那莊姑娘覺得,這果酒的買賣,值不值一百擔鹽?”
莊敏遲疑了一下,東西倒是好東西,挺好喝的,但看著似乎並不昂貴……
“這種果酒很難釀造?”
莊敏試探的問。
魚禾坦言道:“難道是不難,就是裡面加的東西有點多……”
莊敏若有所思的道:“價值幾何?”
魚禾抬手,亮出了一個巴掌,“五十錢……”
莊敏微微皺眉,五十錢的價格有點高,一般人可負擔不起。
尋常百姓喝的那種濁酒,也不過十幾個錢一斤……
魚禾看到了莊敏皺眉,就知道了莊敏的心思,“這東西釀製出來,可不是給百姓喝的。所以價格高一點,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莊敏聽到魚禾這話,大致明白了魚禾釀出的果酒是賣給誰的。
“只賣給大戶的話,可賣不到幾個錢……”
莊敏沉吟著道。
在莊敏的印象裡,酒走的薄利多銷的路子。
客戶太少的話,可買不了幾個錢。
“你完全可以將這酒賣幾貫……”
魚禾笑著說。
此話一出,莊敏瞪大眼盯著魚禾,像是在看失心瘋。
魚禾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