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只有這麼一點。叛軍的人數很有可能超過百萬。”
魚禾見任方動了真火,哭笑不得的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任方怒喝道:“你那是就事論事?你分明就是在指責我們逼反了西南諸夷。”
魚禾搖頭,直言道:“我只是覺得你們做事的方法有問題。”
任方瞪著眼,“從前漢到如今,數十年,多少位智者的謀略,你居然覺得有問題?難道你覺得自己比數十年中所有的智者加起來還厲害?”
“那倒沒有……”
魚禾實事求是的道:“但你們的方法確實有問題。你們的辦法若是真的能夠消弱西南諸夷,徹底將西南納入到朝廷規矩治下,為何句町王、滇王,都沒有阻止?”
任方愣了一下。
魚禾繼續道:“你不會以為句町王和滇王看不出你們的心思?你不會以為偌大的西南,一個看破你們心思的智者都沒有?”
任方張了張嘴,卻無從反駁。
他們做事的時候雖然沒有宣之於眾,但也沒有遮遮掩掩,只要是稍微聰明一點的掌權者,都能看出來。
魚禾見任方不說話,繼續道:“他們都能看出來,但是他們不阻止。就是因為他們清楚,你們的作為,不僅不能將西南徹底的納入朝廷規矩治下,反而還會將無數的人推到他們一邊。
他們看中的部族,根本不需要動手,他們只需要靜靜的等著,你們就會主動將人逼到他們手裡。
在你們的消耗下,西南各小部族在逐漸的消散,可句町王和滇王卻在快速的壯大。
如今周欽殺了句町王,點燃了西南。
新句町王和滇王振臂一呼,又是一群同仇敵愾的小部族加入到了他們麾下。
他們以前,或許只能統領自己的族人,縱然稱王,手裡的力量也有限。
可在你們的幫助下,他們不僅能統領自己的族人,也能統領其他部族的人。
他們從一族之王,變成了西南王。
你說說,一族之王危害大,還是西南王危害大?”
任方臉色大變,幾次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魚禾見任方臉色變了,並沒有口下留德,他繼續道:“句町王和滇王若是聰明一點,還能借著你們消耗其他部族的時候,趁機剷除異己,將一些不聽他們的,或者跟他們有仇的部族剷除,然後再將仇恨拋向你們,就說是你們逼迫他們這麼做的……
你們把人得罪死了,把所有仇背了。
人家卻藉此變得更加壯大。
你們看似在幫助朝廷,實則在資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