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寨主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做這個決定。
劉川見魚禾不言語,急忙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農家寨接手金礦?”
一個金礦的財富,足以讓魚禾一行瞬間成為鉅富。
魚禾瞥了劉川一眼,沒好氣的道:“急什麼?老傢伙現在就等著我們上門呢。只要我們主動暴露出對金礦的貪婪,他就會趁機提出一大堆條件。
我們要是貪他的金礦,就不好拒絕他的條件。
他要是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我們也得硬著頭皮答應。”
劉川捶胸頓足的道:“那可是金礦,老朽能不急嗎?”
魚禾搖頭,“不能急,不僅不能急,還得拖著。拖的越久越好,得讓老傢伙主動將農家寨有金礦的事情告訴我們。”
劉川急忙問道:“你就不怕金礦從你眼前悄悄溜走?你就不怕他把金礦獻給別人?”
魚禾翻了個白眼道:“他要是願意把金礦獻給別人,也不會等到現在。我也怕金礦從我眼前悄悄溜走,但我更怕他提太多我們難以拒絕的條件。
若是我們沒有招攬他們寨子裡的人,他提什麼條件,我都敢答應。
但是我們已經招攬了他們寨子裡的人,並且已經將他們寨子裡的人納入到了六盤水義軍當中。
如今他們寨子裡的人,已經跟我們變成了一家人。
所以他提的條件,我一定得辦到才行。
不然六盤水義軍中的夜郎人就會鬧事。
現在拖著,等他主動上門,就是為了化被動為主動。
只要主動權在我們手裡,那就輪不到他提條件。
到時候我給他什麼,他就只能拿什麼。”
魚禾說了這麼多,見劉川一心想著金礦,根本沒有聽進去,索性不再多言。
“金塊留在我這裡,你回去操持客棧和貨鋪的事由。此事不要對其他人提及,不然容易招惹麻煩。農家寨的寨主再派人找上門,你就告訴他,他想讓農家寨的孩童在魚氏文室內讀書的事情,我答應了。
回頭讓他們將孩童送到城裡,我會管他們吃喝,給他們提供住處。”
魚禾再三叮囑劉川,讓劉川不要透露風聲,然後讓劉川離開了衙門。
在劉川走後,魚禾吩咐巴山找來了相魁。
相魁一進門,還沒有開口,魚禾就開門見山的道:“近些日子四海客棧和貨鋪可能不太平,你多盯著點。”
相魁大眼一瞪,喝道:“有人找我的麻煩?”
魚禾沒有回答,只是不鹹不淡的道:“讓你盯著就盯著,哪來那麼多廢話?!”
魚禾對相魁不怎麼客氣,也不需要跟相魁客氣。
相魁也喜歡魚禾對他不客氣。
魚禾要是對他太客氣的話,那就說明魚禾把他當成了一個外人。
人就是這樣,在外人面前的時候,一直保持著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在自己人面前的時候,反而有點無禮。
如此做派,並不是說人不懂禮數。
而是在自己人面前,沒必要那麼裝,保持真性情即可。
魚禾吩咐相魁盯著四海客棧和貨鋪,其實就是讓相魁盯著點劉川。
魚禾倒不是懷疑劉川的忠誠,而是害怕劉川在跟人交談的時候,說漏了嘴,將金礦的事情說出去。
金礦的事情牽連甚大。
一旦傳出風聲,各路牛鬼蛇神都會湧到平夷。
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手裡那剛剛過百的人能應付的了。
魚禾一行如今如履薄冰,害人之心暫且不提,但是防人之心不能沒有。
我信任你,也要防著你,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魚禾吩咐完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