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挑揀了一下,選出了三十多人。
張武買那些人命做什麼,軍司馬和繡衣執法也清楚。
無非是身懷巨金,害怕有人害他,所以買一些人保命而已。
軍司馬和繡衣執法其實一直盯著張武,準確的說是盯著張武手裡的那些金子,所以他們清楚張武的動作,並不懷疑張武的忠誠。
軍司馬招呼了一聲,準備帶著張武的人一起去殺敵。
張武卻沒有動,而是一臉凝重的道:“司馬、執法,眼下內憂外患並起,我們不到百人,應付一方,勉強可以,應付兩方,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軍司馬和繡衣執法聽到這話,對視了一眼,軍司馬沒有搭話,繡衣執法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武沉聲道:“不如任由那些更卒和民夫離開,我們剩下兵力,專心對付外敵。”
軍司馬和繡衣執法又對視了一眼。
軍司馬皺著眉頭道:“放那些更卒和民夫離開,可是大罪。”
張武急忙道:“失營的罪過更大。再說了,那些更卒和民夫是畏戰而逃,又不是我們指使他們逃跑的。”
軍司馬和繡衣執法聽到了張武的話,皺著眉頭沒有言語。
就在此事,前去探查敵情的斥候匆匆回報。
“啟稟司馬、執法,敵人約莫有兩三百人,已經殺到了西牆處,敵人的攻勢很猛,為首的人善使兩柄長劍,卑職手底下的人剛一露頭,就被他紮了一個對眼穿。
卑職估計,敵人要不了一刻鐘,就會攻破西牆,殺進軍營。”
張武趕忙道:“司馬、執法,不能再等了。如今軍營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敵人一旦攻破了西牆,軍營裡只怕會更亂。
到時候,不僅敵人會對付我們,軍營裡的那些更卒、民夫,很有可能也會成為他們的幫兇。”
軍司馬和繡衣執法臉色一變。
營地裡的人若是倒戈,那他們樂子可就大了。
他們很貪財,沒少壓榨營地裡的人,也沒少在營地裡的人口糧上做手腳。
營地裡有不少人記恨著他們。
一旦營地裡的人倒戈,那他們就只剩下了逃亡一條路了。
“張武言之有理,就依照張武說的辦。”
“張武,此事就交給你去做,我和執法帶人去西牆迎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