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到了此前身中煙瘴之毒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他們根本不可能繼續沉著應對。
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對如今的西南戰況意味著什麼,阿耶應該很清楚。
那可是一樁足以讓人一步封侯的功勞。
江關校尉也好,繡衣執法也罷,都不會錯過這樁功勞。
他們根本不在乎六盤水兵營裡那些更卒的性命,為了這一樁功勞,他們肯定不介意將六盤水兵營裡的所有人送上戰場。”
魚豐聽到魚禾此話,瞪著眼睛盯著魚禾,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漕中叔一臉感慨的道:“以利誘之,還是豪利,江關校尉和繡衣執法,確實難以拒絕。”
頓了一下,漕中叔又補充了一句,“即便是知道其中關竅的我,坐在江關校尉的位置上,也會賭一賭。能不能從雞頭山拿到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江關校尉都不會虧。”
漕中叔聽出了魚禾謀劃中的關鍵,那就是豪利。
豪利不僅僅有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也有雞頭山上張興的人和句町人的人頭。
對江關校尉而言,出兵雞頭山,絕對不虧。
他若是拿到了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自然是大賺特賺。
若是拿不到,也有張興一眾反賊的人頭和句町人的人頭拿。
藉著那些人頭,他也能獲得功勳,高升一步。
可以說,只要魚禾把訊息放過去,江關校尉就一定會出兵。
但江關校尉會不會被豪利誘惑的失去理智,傾巢而出,漕中叔就說不準。
漕中叔盯著魚禾,希望魚禾給他一個答案。
魚禾並沒有讓漕中叔等待多久,他在感受到了漕中叔詢問的目光以後,就說出了他誘使江關校尉傾巢而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