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當著他的面,打他的臉,他心裡能好受?
牆氏家主再次開口,“魚主記以為,自己手裡的武力是平夷第一嗎?”
魚禾看向牆氏家主,道:“你是想說,在平夷,還有人的武力高過我們,他們就是句町人對不對?你們跟句町人有交情,想拿句町人威脅我?”
牆氏家主見魚禾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有藏著掖著,“我們確實跟句町人有交情。魚主記非要為難我們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請句町人出面。”
魚禾搖了搖頭,“你們以為請出句町人,就能嚇到我?我若是猜的沒錯,你們跟句町人的交情應該只有錢財。
你們能給句町人錢財,難道我就不能給?
你們能跟句町人搭上,還不是因為縣宰遠赴句町縣,見了句町的貴族,說服了句町貴族放棄了掌管平夷,才給了你們機會。
論在句町人眼中的地位,你們比得過縣宰?
我若是請縣宰出面,去跟句町人交涉,再出高於你們一倍的錢財。
你覺得句町人會向著我,還是向著你們?”
魚禾此話一出,張氏家主、牆氏家主、曹氏家主三人的臉色徹底變了。
魚禾說的沒錯,他們能跟句町人搭上,全賴任方句町縣一行。
他們搭上的只是一些句町的小頭目。
任方卻可以和句町的貴族們直接對話。
誰的分量重,不言而喻。
任方若是再去一趟句町,帶著重金幫魚禾父子交涉,那句町人還真有可能會向著魚氏父子。
句町人可是他們威脅魚氏父子唯一的籌碼。
如今籌碼沒了。
他們就失去了跟魚氏父子談條件的資格。
三個人顧不上各人的榮辱,沉下心思量對策,許久以後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
張氏家主聲音沉重的道:“魚主記立足平夷不久,家底可比不上我們三家。”
魚禾呵呵一笑,“滅了你們三家,將你們三家的錢財據為己有,不就比得上了嗎?”
三人心頭又是一跳。
曹氏家主咬著牙發狠道:“魚主記就不怕我們三家魚死網破的鬧起來。我們鬧起來,可是會鬧出不少人命。縣宰勤政愛民,當初也是為了百姓們,才遠走句町縣。
我們三家鬧起來,危及到了全平夷。
你覺得縣宰還願意幫你奔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