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不敢販賣糧食呢?
只是即便是買到了,也不好運。
從公孫述和王匡、王鳳眼皮子底下過,他們不劫那就怪了。
陰麗華聽到魚禾的話,眉頭皺的更緊。
作為一個商人出身的官員,最注重的自然是以最小的成本,做最大的事情。
從交趾運送糧食的成本太大了,她覺得有些不值當。
魚禾看出了陰麗華的心思,笑著道:“當然了,我們除了從交趾往長沙郡和武陵郡運糧外,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比如,每隔一旬,亦或者半載,我們可以將長沙郡和武陵郡內的流民遷移一次,將他們分別遷移到其他地方。
他們到了其他地方,安了家,落了戶,有地方上的官府照應,也有里正鄉老照應,我們也不需要繼續養著他們。”
漕中叔和漕少遊沉吟了一番,緩緩點頭。
都覺得魚禾這個辦法可行。
陰麗華思量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既然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那麼魚禾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魚禾見三人齊齊點頭,拍板道:“那就這麼定了,先讓四海貨鋪和四海鏢行的人一起從交趾運送糧食。
我會下發邸報給沿途的各郡縣衙門,讓他們隨時準備派遣郡衛和縣卒馳援。
此外,各郡縣內丁口稀少,田產卻格外龐大的,我會讓他們丈量田產,確認需要多少丁口,然後將流民們分別安置過去。”
漕中叔和漕少遊齊齊拱手,“喏!”
魚禾擺了擺手,“事不宜遲,你們速速去辦吧。”
漕中叔和漕少遊應允了一聲,出了正堂。
魚禾瞧著一直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陰麗華,溫聲道:“人力有窮時,我們遇事,不可能事事都能想出盡善盡美的辦法。
所以在沒有好辦法的時候,就依照眼前最好的辦法去做就是了。”
陰麗華低聲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們費盡心思,才將益州郡、犍為郡、交趾三郡的糧倉填滿。
為的是以後征討揚州所用。
可如今還沒有徵討揚州,卻先用到了長沙郡和武陵郡。”
遲疑了一下,陰麗華又補充道:“大部分還消耗在了路上……”
魚禾笑著道:“押送糧草的百姓們總要吃飯吧。總不能讓他們一直餓著肚子吧。再說了,即便是用到了長沙郡、武陵郡,用到了路上,我們仍然有餘糧。”
陰麗華沉吟了一下,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然後猛然抬頭,雙眸對上了魚禾的眼睛,突然道:“你終於肯正正經經的跟我說話了?”
魚禾一愣,有些尷尬的道:“什麼叫我終於肯正正經經的跟你說話了,難道我之前跟你說話就不正經了?”
完全沒有啊!
我連車都沒敢開!
陰麗華微微瞪起眼,“你之前說話一直躲著我……”
魚禾更尷尬了。
陰麗華突然又道:“是不是因為你阿耶逼你跟我……”
陰麗華說到此處,說不下去了。
但是臉上沒有半點女兒家的嬌羞,反而略微有些發白。
魚禾心沒由來的一跳,總覺得他下一句話要是說的不對的話,怕是陰麗華以後就要離他而去了。
雖說陰麗華從沒有向他表明過心跡,但陰麗華的種種作為,種種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陰麗華。
但人家一個豪門千金,看上他,還對他挺好。
還用行動在向他訴說著愛。
他扭扭捏捏的,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反正嘛,他不討厭陰麗華,甚至還有些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