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喬雖然清楚,莊氏和魚禾之間的矛盾都是計。
但聽到安阿果這話,心裡還是隱隱作痛。
安阿果似乎很喜歡看莊喬痛苦的樣子,她臉上笑容很燦爛,“若不是我王兄攔著,莊氏的人恐怕早就到平夷,問你們要一個交代了。”
魚禾淡淡的笑道:“莊氏的人能不能出現在平夷,可由不得他們,得看句町王殿下的心思。”
安阿果臉上笑容一僵。
亡洢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暢快,大笑著道:“魚將軍說得對,莊氏也好,滇王的人也罷,能不能出現在平夷,得我王兄說了算。
平夷,可是我句町的地方。”
安阿果暗中咬咬牙,沒有再開口。
她踩莊喬,只是為了痛快,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利益,犯不著跟亡洢死磕。
她跟亡洢隨後雖然會明爭暗鬥,但明面上不能鬧的太僵。
誠如魚禾和亡洢所言,平夷,終究是句町的地方。
她們滇人要到平夷,需要句町王點頭。
她要完成她王兄的囑託,隨後少不了要在平夷和滇池奔波。
若是把亡洢得罪死了,亡洢在句町王哪兒進一些讒言,封了句町境內的道路,那她和她王兄的所有謀劃都會成空。
亡洢見安阿果蔫了,心裡更加暢快,她像是一個驕傲的將軍,昂首挺胸,在魚禾和莊喬引領下,坐著她那一隻巨大的大象,晃晃悠悠的入了平夷。
平夷城內的商戶們聽到有大象入平夷,紛紛跑到街道上觀看。
大象對西南的百姓而言,並不是什麼稀罕物。
對北方人而言,就有些稀罕。
城內的商戶們大多是北方人,沒見過大象。
在北方,只有皇家園林裡才有大象,尋常人根本沒資格進去。
如今有機會親眼目睹一下大象的風采,需要人自然要跑過來湊一下熱鬧。
亡洢一入城,街道兩旁就聚滿了人。
他們圍著大象指指點點,時不時還發出一聲聲驚呼。
亡洢假裝百姓們是在歡迎她,坐在象背上時不時跟百姓們招招手。
安阿果胯下一批價值千金的大青馬,徹底淪為了陪襯,她暗惱,自己怎麼沒帶幾隻大象過來。
句町王有大象驅使,滇王也有大象驅使。
哀牢國更是弄出了一支由大象充任坐騎的象兵。
前朝的時候,三國國主頻頻向大漢進獻大象,博得了武帝心喜,才避免了一頓頓毒打。
前朝雖然沒了,但是三國國主養大象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所以三國皆有大象,數量還不少。
亡洢藉著大象這種尋常的東西,博得了百姓們的喝彩,安阿果心裡自然不痛快。
魚禾、莊喬、亡洢都看出了安阿果心裡的不痛快,於是乎亡洢更驕傲了。
魚禾無心關注三個女人暗中勾心鬥角,就關注起了圍觀的人群。
看到陰識穿著便裝,拉著一群穿著便裝的漢子站在街道上猛瞧大象的時候,魚禾就讓巴山湊過去問了問情況。
沒過多久,巴山就策馬回到了魚禾身旁,低聲道:“陰先生說,他是特地帶預備營的兄弟們過來瞧一瞧大象。
還說我們以後要駐足西南,少不了要跟大象打交道,所以提前熟悉一下。”
魚禾跨坐在馬背上,緩緩點頭道:“陰識說的在理,我們往後很有可能會遇到象兵,我們軍中的一些北人沒有見過大象,對上了大象,難免會心生畏懼,提前見識見識,熟悉一下也好。
你回頭派人給呂嵩傳個信,看看他能不能從山裡弄幾頭幼象回來。
等到幼象養大了,我們可以用自己的大象,磨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