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必須趕在馮茂動手之前,率先出手,給馮茂一個教訓。
魚禾思量了一夜,大致思量出了一個計劃。
翌日清晨。
一夜未睡的魚禾,吩咐巴山召來了劉川、農寨主、張武、相魁。
四個人到了魚禾房裡,一起躬身施禮。
“參見主公……”
魚禾著一身藍色襦衣,獨坐在上首,擺手道:“不必多禮,自己找地方坐。”
魚禾讓他們隨意找地方坐,但他們卻不敢。
他們依照自己追隨魚禾父子時日的長短,各自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坐下。
四人坐定以後,魚禾目光落在了農寨主身上,“農寨主,聽說近些日子,我送過去的俘虜,已經逐漸接替了你們寨子裡的人,成為了挖礦的主力,不僅如此,你們寨子裡的人還四面出擊,從山林裡抓了不少野人,塞進了礦坑,替你們挖礦?”
農寨主不知道魚禾這話是不是在問責,他誠惶誠恐的道:“農家寨這麼做,也是為了幫主公多挖金子。”
魚禾點著頭道:“你們挖出的金銀日益增多,我看到了你們農家寨的誠意。”
農寨主聽到魚禾這話,心裡鬆了一口氣,“為主公做事,自然得盡心竭力。”
魚禾滿意的點點頭,語出驚人,“我這個人向來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們農家寨此前有過,我罰你們去挖礦。如今有功,理當獎賞。
從即日起,我便讓你充任平夷縣縣令。”
此話一出,相魁、劉川、張武三人愕然的看向魚禾,農寨主難以置信的瞪起眼,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農家寨所求,不過是為了融入平夷。
農寨主從沒想過,農家寨的人有朝一日能在平夷縣當家作主。
“主公,農寨主充任平夷縣令,那任先生呢?”
張武忍不住發問。
魚禾不鹹不淡的道:“任方年紀大了,該歇息歇息了。”
魚禾的話,顯然難以取信四人。
劉川捏著鬍鬚,試探的道:“任先生是不是得罪主公了?”
魚禾哼了一聲,幽幽的道:“他不是得罪我了,他是想讓我們所有人去死。”
劉川四人皆是一驚。
魚禾大致將任方的事情向劉川四人講了一遍。
劉川四人聽完了魚禾的話以後,忍不住感嘆。
“如此說來,任方確實不適合繼續坐在縣令的位置上了。”
“早知道這廝有二心的話,當初進入平夷的時候,我們就該先宰了他。”
“……”
魚禾抬手,制止了他們繼續斥責任方,“諸位對農寨主出任平夷縣令,可有異議?”
劉川、相魁、張武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搖頭。
農寨主在得知了任方的所作所為以後,心裡的驚愕緩緩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腔的激動,他起身向魚禾一禮,“主公厚愛,老朽感激莫名。老朽怕自己做不好平夷縣縣令,還請主公指派縣尉、主簿等人。”
農寨主清楚,魚禾不是那種習慣拐彎抹角的人,所以在得知了魚禾是真心誠意的讓他出任平夷縣令以後,想都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他深知,由他出任平夷縣令的話,能給夜郎人帶來多少好處,能為夜郎漢化做出多大貢獻。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為了讓魚禾放心,他主動提出讓魚禾在他身邊安插人手。
魚禾思量了一二,“就由張武出任平夷縣縣尉,兼管四海鏢行。”
魚禾手裡能用的人不多,所以只能在矮子裡面拔將軍。
張武對他們父子還算忠心,又懂武藝、知謀略,有他守著四海鏢行和農寨主,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