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突然放棄了深谷裡的殘敵,向深谷另一邊衝了過去。
魚豐瞳孔一縮,驚叫道:“她要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
張武幾乎毫不猶豫的越過了魚豐身邊,向莊喬身影消失的那邊追了過去。
魚豐又氣又驚,渾身發抖,他咬著牙追上了張武的腳步。
莊喬在深谷裡,將高丘派遣出試水的五百人殺成了殘兵,讓他們失去了抵抗力,立馬率眾衝向了峽谷的另一邊。
高丘手底下五百人透過深谷,需要很久。
莊喬策馬狂奔,卻僅僅用了五十個呼吸。
莊喬率眾出現在虎跳谷另一頭的時候,高丘心涼了半截子。
莊喬殺穿了深谷,那就說明他派遣出去的五百人應該全軍覆沒了。
不過他並沒有心痛,也沒有驚慌失措。
因為他在派遣出去那五百人的時候,就做好了他們全軍覆沒的準備。
莊喬衝出了深谷,並沒有停止,而是直挺挺的衝向高丘。
高丘眼見莊喬率領著五百騎衝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以五百人衝擊我四千五百人的軍陣,你很狂妄啊?!”
“迎敵!”
不需要高丘講太多命令,高丘一聲迎敵,軍中上下立馬做足了準備。
弓弩兵在莊喬一行進入射程以後,立馬開始放箭。
箭矢在莊喬一行人的甲冑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箭矢落在馬身上,馬嘶鳴一聲,馬背上的騎兵立馬會被他的同伴拽過去。
高丘看到了馬背上的騎兵會在同伴馬匹中箭的時候將同伴拽到自己馬上,瞳孔瞬間一縮。
勁敵二字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他腦海裡。
如此情形,他只在一種兵馬身上見過。
那就是匈奴王帳下的精銳。
匈奴王帳下的精銳,面對新朝最強橫的兵馬也不落下風。
而他手底下的兵馬,可不是新朝最強橫的兵馬。
騎兵在衝鋒的時候,將同伴拽到自己馬背上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舉動。
稍有不慎,兩個人都會掉下馬背。
只有常年騎馬,並且能在馬匹奔跑的時候能在馬背上安穩入睡的人才敢如此做。
而對手可不僅僅拽了一個人落在自己馬背上,還有那一身沉重的甲冑。
如此一來,要求自然更苛刻。
他突然就明白了,對手率領五百騎衝擊他的軍陣,不是狂妄。
而是藝高人膽大。
高丘腦子裡只有一句話想講。
他沒有講出口,反倒被身邊的軍侯搶先了一步,“這是反賊?誰家反賊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