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的青壯被殺了一個乾乾淨淨,三家的婦孺被集中在一起,押往了別處。
魚禾雖然說要滅了三家滿門,但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將三家的婦孺一併處理。
為了誤導三家的婦孺和平夷城的百姓。
六盤水義軍和夜郎漢子在殺人的同時,還會放火焚燒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鬧出一些土匪流寇在城內作亂的景象。
三家的人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
魚禾、任方、魚豐三人,以剿匪為名,帶著草穀場上的六盤水義軍,大張旗鼓的殺到了三家府邸前。
他們弄出了一些跟土匪流寇血戰的假象,一直鬧騰到了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停下。
天光大亮以後。
三家府邸就被六盤水義軍封了。
任方帶著縣卒,親自走訪每一個巷子,每一處街道,去安撫百姓。
一路上四處宣揚,前幾日有混在難民中的土匪流寇潛進了城內,在城內潛藏了幾日後,對曹、張、牆三家生出了歹心。
昨夜土匪流寇闖入到曹、張、牆三家,殺了三家滿門,搶到了不少糧食和財貨。
衙門在得知此事以後,立馬派遣了兵馬剿滅。
經過了一夜苦戰,剿滅了一部分土匪流寇,還有一部分土匪流寇還在逃竄。
奪回了三家的糧食和財貨。
糧食和財貨隨後會被搬進衙門,苦主可以到衙門裡去認領。
三家已經被滅了滿門,自然不會有什麼苦主。
那些糧食和財貨在過了認領期以後,自然歸衙門所有。
任方在四處安民的同時,再次向城內那些大戶募捐。
那些大戶得知還有土匪流寇在城裡,紛紛拿出了家中的存糧,獻給了衙門,只求衙門能封住四門,別給其他歹人入城的機會。
同時也希望衙門儘快剿滅城內逃竄的土匪流寇。
傍晚的時候。
奔波了一天的任方回到了衙門,看到了校場上堆積如山的糧食以後,心裡是感慨萬千。
此前他費盡唇舌,大戶們只獻出了三百石糧食。
如今只是嚇唬了一下大戶,卻募捐到了足足一萬石的糧食。
算上存在曹、張、牆三家糧庫裡的糧食,衙門如今能懂用的糧食足足有三萬石。
三萬石糧食,不僅能滿足城外難民的所需,也能滿足隨後而來的四千句町人所需。
雖然滅了曹、張、牆三家,讓任方心裡不痛快,但是看到募捐和繳獲到的三萬石糧食,任方心裡好受了不少。
那個姓魚的惡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任方身邊,張口就是蠱惑之語。
“當官就是這樣,非常時刻,就得捨棄一小部分人,救活一大部分人。”
任方咬著牙辯解,“那一小部分人並沒有錯,為什麼要捨棄他們?”
魚禾感慨道:“這就是當官的難處。只要是個當官的人,在面對兩難的選擇的時候,總得做出取捨。”
任方沉聲道:“總有雙全之法……”
魚禾問道:“城裡的人都中了劇毒,七日必死。下毒的人告訴你,找十個朔日出生的幼童,取他們的心頭血,混在水裡,給全城的人服下,便能解毒。
你會怎麼做?
你該怎麼做?”
任方冷哼一聲,十分嚴酷的道:“我會派人去山裡抓十個幼童回來。”
魚禾一愣。
他倒是忘了,漢人以外的人,任方不在乎。
魚禾思量了一下,補充道:“山裡人可不講朔日。他們族中的幼童是什麼日子出生的,他們估計也只能說一個大概。
他們說不清楚日子,你敢冒險?
也許你能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