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服的漢子,牽著十幾匹馬。
魚禾和張武主動迎了上去。
魚豐帶著一身血氣,出現在二人身邊,不等二人開口,就甕聲甕氣的道:“我沒有受傷,手底下的兄弟們也沒有折損。倒是那些老弱婦孺,有不少被那些雜碎給砍傷了。”
張武忍不住道:“他們還真是衝著那些老弱婦孺去的?”
魚豐沉聲道:“具體的我也沒問,我帶著兄弟們衝過去以後,就看到他們在傷人。我帶著兄弟們直接砍死了十幾個,生擒了兩個。
那些老弱婦孺當中做主的幾個鄉老,都被砍死了。
他們除了哭嚎,什麼主意也沒有,我就做主把他們帶回來了。
你們若是覺得他們是個拖累,那就幫他們挑選一兩個做主的人,打發他們離開。”
魚豐丟下了這番話,不等魚禾和張武再次發問,就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去休息了。
魚禾和張武面面相覷。
張武忍不住道:“軍侯這是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了?”
魚禾笑了,“這不是應該的嗎?他辛苦征戰一番,回來以後難道還要管那些瑣碎的小事?那要我們有何用?”
張武一愣。
魚禾已經邁步向六盤水義軍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去審問那兩個縣吏,你去安置那些老弱婦孺。”
張武急忙追上了魚禾,道:“軍侯將那些老弱婦孺帶回來,明顯是想庇護他們。可他們對我們而言,是個累贅,我們該如何處置?”
魚禾腳下一頓,道:“如果放在六盤水,他們肯定是累贅,可是在平夷,他們未必就是累贅。”
張武又愣了,“何意?”
“你先安頓他們歇下再說。”
魚禾丟下這句話,再次邁不往六盤水義軍身邊走去。
張武沒有再追,只是懷著滿腔的疑問,去安頓那些老弱婦孺。
魚禾走到了六盤水義軍身邊,六盤水義軍們齊齊行禮。
“見過少主……”
魚禾擺擺手,道:“不必多禮。”
魚禾指著那兩個被擒拿的縣吏吩咐道:“留下四個人,幫我看著他們,其他人先下去休息。”
六盤水義軍答應了一聲,相魁挑了三個人留下,其他人下去休息。
魚禾在六盤水義軍走後,才打量起了兩個縣吏。
兩個縣吏的樣子很糟糕,年齡在三旬上下,身形高大,面目兇惡,身上的吏服髒兮兮的,有不少血跡。
他們的樣子很嚇人,但是表現卻很窩囊。
兩個人被六盤水義軍壓著,站在魚禾面前,頭都不敢抬,兩腿在不斷的打哆嗦。
魚豐帶著六盤水義軍去對付他們的時候,根本沒有留手。
五十多個身著甲冑的漢子,一照面,就捅死了他們手底下的十多個縣卒。
他們差點沒被嚇死。
他們在百姓面前,兇惡的像個亡命之徒。
可是在真正的亡命之徒面前,他們就是一對軟腳蝦。
“抬起頭來!”
魚禾打量了他們一番後,淡淡的開口。
兩人略微哆嗦了一下,但是沒有抬頭,也沒敢吭聲。
魚禾微微皺眉。
相魁見魚禾皺起了眉頭,抬腳就揣在了兩人的腿彎上。
兩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狗日的聽不懂人話是不?”
兩人還沒來得及哀嚎,就聽到了相魁的喝罵聲。
兩人強忍著腿彎上的疼痛,顫顫巍巍抬起頭。
看到了魚禾那張稚嫩的面孔,兩人皆是一驚。
他們沒想到,這群殺了他們十多個縣卒的亡命之徒的首領,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