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好順了你的心意嗎?”
魚豐瞪了魚禾一眼,沒好氣的道:“胡說八道,阿耶是那種沒有容人之量的人?”
魚禾挑著眉,看著魚豐道:“之前在六盤水兵營,你可是三番五次的跟我說,等我們脫離了危險,就讓漕中叔離開。”
魚豐哼了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們雖然已經脫離了六盤水那一處險地,可是後面的路也很危險,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魚禾試探道:“那我讓漕少游去把漕中叔追回來?”
魚豐果斷搖頭,“那倒不用。剛才跟漕中叔交談的時候,我已經察覺到了,漕中叔去意已決,誰也留不住。漕中叔也算得上是一位豪傑,我們不能強求。”
魚禾神色古怪的盯著魚豐。
魚豐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有點見漲。
“阿耶,此處又沒有外人,您至於跟我說假話嗎?”
魚豐瞪著魚禾,小聲道:“那麼多人跟著我們父子廝混,我自然得表現的豁達一點。若是讓他們覺得我沒有容人之量,以後還怎麼服人?”
魚禾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魚豐問道:“你既然放漕中叔離開了,為何要留下漕少遊?”
魚禾幽幽的道:“這才是你找上我的目的吧?”
魚豐吹鬍子瞪眼的道:“我是你阿耶,還不能找你了?”
“能!”
魚禾果斷應答。
魚豐哼了一聲。
魚禾緩緩道:“阿耶您也清楚,漕中叔是一個難得的好手。如此人物,放出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成為我們的對手。
我留下漕少遊,就是為了以後再把他召回來。”
魚豐微微皺眉,“漕氏父子可是猛虎,我們降不住。”
魚禾直言道:“阿耶,我們現在降不住,不代表以後也降不住。阿耶此前也沒想過能逃脫六盤水戰場,更沒想過攻打六盤水兵營。可如今我們不僅打下了六盤水兵營,還脫離了六盤水戰場。”
魚豐聽到這話,沉默不語。
魚禾繼續道:“阿耶以後難道要一直帶著這幾十個人在西南廝混?”
魚豐反問道:“有何不可?”
魚禾搖頭道:“當然不行。我們若是固步自封的話,敵人一旦找上我們,就是我們大難臨頭的日子。
現在敵人沒有找我們,是因為他們還不知道是我們攻破了六盤水兵營。
一旦他們知道了是我們攻破了六盤水兵營,一定會發重兵剿滅我們。
阿耶覺得,我們手底下的幾十個人,能擋得住朝廷的千軍萬馬?”
魚豐皺起眉頭。
魚禾繼續道:“所以我們必須得不斷壯大,不斷的變強。我們唯有變成一個龐然大物,變成別人都不敢招惹的勢力,我們才能安心的過自己的日子。
我們想要壯大,想要變強,就得招攬人手。
以後別說是漕中叔了,就算是比漕中叔還厲害的人物,我們也得招攬。”
魚豐沉聲道:“變成龐然大物?我們能做到?一個漕中叔,我們父子都壓不住,比漕中叔更厲害的人物,我們父子就壓得住了?”
魚禾道:“我們現在還太弱了,像是漕中叔這一類的人物,我們自然壓不住。但是等我們變強了以後,別說是漕中叔了,就算是平蠻將軍馮茂見了我們,也得乖乖低頭。”
魚豐沒好氣的道:“你還真敢想,平蠻將軍馮茂手底下可是握著十萬大軍。朝中能讓他低頭的人都屈指可數。”
魚禾認真的道:“讓平蠻將軍馮茂低頭,我只是隨口一說。但是有一件事,阿耶必須得清楚。我們現在已經是反賊了,我們除了壯大,沒有其他的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