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皆是一縮。
亡承驚叫道:“二十萬人,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莊頃陰沉著臉,“朝廷這是下定決心,非要拿下我們不可?”
魚禾瞥了二人一眼,道:“兩位怕了?”
亡承和莊頃對視了一眼,一臉苦澀。
能不怕嗎?
那可是二十萬戰鬥力不俗的兵馬,往邊陲上一堆,那就是鋪天蓋地一大片。
他們東拼西湊,倒是能湊出二十萬人,可壓根沒辦法跟朝廷的兵馬比。
他們湊出來的,那是一群烏合之眾。
朝廷征伐的人,即便是民夫,稍加操練,也能當正規的兵馬使。
魚禾看出了二人心思,直言道:“二十萬兵馬,數量確實龐大。我們正面對上了,也是輸多贏少。
二位害怕,也是應該的。
但我們不一定要正面跟他們抗衡。
只要我們能巧施謀劃,好好的利用手裡的每一份兵力,未必會輸。”
莊頃、亡承聽到這話,臉色更苦。
巧施謀劃、好好利用手裡每一份兵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朝廷既然派遣了二十萬大軍征討西南,肯定會派遣一些精通兵法謀略的人調兵遣將。
跟一群戰場上的宿將比兵法謀略,他們兩個沒有信心。
魚禾見二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不得不出聲為二人加油鼓勁,“兩位可別忘了,我們身處的地方是西南。
西南的地形、西南的瘴氣、西南的蛇蟲鼠蟻,都是我們對付朝廷的利器。
朝廷之前派遣馮茂征討西南,僅僅一道瘴氣,就將馮茂擋在了益州郡和句町國外,不得存進。
朝廷此次派人征討西南,瘴氣依然會成為我們對付朝廷的利器。
只要他們一日找不到剋制瘴氣的法子,就一日別想攻入益州郡和句町國。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的訊息,兩位可能忽略了。”
莊頃、亡承狐疑的看著魚禾。
魚禾認真的道:“朝廷此次徵發的精兵,是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精銳騎兵在西北的平地上,能馳騁沙場。在西南的山林裡,卻沒辦法馳騁縱橫。
西南山林裡的道路有多麼難走,兩位很清楚。
人、獸、蟲走起來都小心翼翼的,更別提騎兵了。
所以騎兵到了西南,根本發揮不出任何優勢。
甚至還會寸步難行。
騎兵想要在西南發揮作用,就只能脫離馬背,以步卒的身份跟我們對戰。
但是騎兵已經熟悉了在馬上作戰的那一套,以步卒的身份跟我們對戰的話,實力會大打折扣。
所以,朝廷調遣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過來跟我們對戰,其實是一個錯誤。”
莊頃、亡承二人聽到此處,先是一愣,隨後眼中多了一絲亮光。
騎兵在西南貌似真的發揮不出多少實力。
魚禾繼續道:“朝廷調遣的精兵失去了應有的戰鬥力,那跟我們對戰的就只剩下了益州各地的吏民。
他們數量雖然龐大,但戰鬥力不強。
他們一擁而上的話,我們無可奈何。
但我們可以將他們分而化之,逐個擊破。”
莊頃、亡承聽完魚禾一席話,心裡多了些信心。
莊頃急忙問道:“怎麼個分而化之之法?又如何逐個擊破?”
魚禾淡然一笑,道:“依照朝廷作戰的慣例,朝廷領兵的大將,絕對不可能將兵馬派遣往一處。
所以在朝廷大軍抵達益州以後,領兵的大將一定會將手底下的兵馬一分為二,或者一分為三,分別從兩個方向或者三個方向出兵征討我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