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時候,心裡還隱隱有些羨慕。
魚蒙膽識不小,又懂得以身作則,守住上下尊卑的規矩,不給魚氏族人半點興風作浪的空子。
魚禾有他相助,完全不用擔心族人藉著他的名頭在外面惹是生非,亂了益州郡。
莊氏就不同。
莊氏那些族人,一個個眼高於頂,經常看不起益州郡其他人。
族中的一些長輩,不僅不以身作則,守住上下尊卑的規矩,反而仗著是他長輩的身份,經常脅迫他做一些他不願意的事情。
甚至私底下互相勾連,想將魚禾逐出益州郡,獨佔益州郡。
魚禾是那麼好驅逐的嗎?
魚禾要是好驅逐,他何必跟魚禾共分益州郡?
“莊王言重了,不知道莊王找我,所為何事?”
魚蒙並沒有跟莊頃寒暄太多,他開門見山的詢問莊頃找他的意圖。
莊頃也沒有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道:“剛才我和敏兒的話,閣下應該全聽見了?”
魚蒙緩緩點頭。
莊頃和莊敏就在他耳邊上說話,他要是說他沒聽見,那就是拿莊頃當傻子糊弄。
莊頃直言道:“我還是那句話,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益州郡有兩個王,遲早會出現問題。敏兒若是能跟魚太守成婚,那麼我們兩家就會變成一家。
到時候益州郡就只有一個王。
這對我莊氏和你魚氏,皆是一樁好事。
還望閣下跟魚太守多說項說項。”
魚蒙沉吟了一下,道:“莊王的話,我會如是轉達。至於魚太守會如何決斷,不是我能影響的。我也不會利用其他族人去脅迫他。
他可以做魚氏的主,但魚氏不能做他的主。”
莊頃一愣,長長的嘆了口氣,“我莊氏族人,要是能像你魚氏族人一樣通情達理就好了。”
說完這話,莊頃不等魚蒙繼續開口,向魚蒙拱手道:“有勞閣下傳話了。”
魚蒙拱手還禮,“不敢!”
莊頃再次拱拱手,離開了太守府正堂。
魚禾在正堂內拒絕了莊頃,但莊頃並沒有放棄。
莊頃看得出女兒對魚禾有意,也清楚魚、莊兩家結合的益處。
所以莊頃不會輕言放棄。
魚禾拒絕了莊頃,莊頃就走魚禾族人的路線,繼續勸解魚禾。
莊頃可以在謀劃滇國的事情上糾纏幾十年,就足以說明莊頃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魚蒙在莊頃走後,站在原地思量了許久,邁步進了正堂。
魚蒙見了魚禾,如實將莊頃的話告訴了魚禾。
魚禾聽完魚蒙一席話,哭笑不得的道:“這個莊頃啊,還真是塊狗皮膏藥。”
魚蒙愣愣的看向魚禾,他不明白狗皮膏藥是什麼意思。
魚禾沒有解釋,他沉吟了一下,道:“五叔怎麼看此事?”
魚蒙正色道:“你能打下平夷城,又能打下整個益州郡,你的眼光、智慧,遠勝我們所有族人。你的一切,由你自己決斷,我們沒資格插手。
我跟莊王說的那句話,並不是虛言,而是實話。
你可以決斷魚氏的一切,但魚氏不能決斷你的一切。”
魚禾緩緩點頭,有這麼通情達理的族人,對他也是一大助力。
他不用擔心族人仗著他的身份出去為非作歹,給他惹麻煩。
關鍵時候還能借用族人的力量。
“族裡既然不會干涉此事,那我也不妨跟五叔說一句實話。莊敏此女我不喜歡,也不會娶她。我的志向並不在益州郡,所以娶不娶莊敏,都不會影響我的謀劃。”
莊敏模樣、家世、智慧,都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