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關緊要。”
魚禾嘆了一口氣,在房裡隨便找了幾塊糕點,墊了墊肚子,又灌了半肚子涼白開,然後躺在床塌上準備入睡。
迷迷糊糊中。
魚禾聽到房門響了,沒一會兒,屋裡的燈也被點燃了。
魚禾睜開眼,迷迷瞪瞪的,就看到一張氣鼓鼓的臉。
魚禾一愣,盯著那張俏臉看了好一會兒,清醒了不少,“你怎麼來了?”
陰麗華惡狠狠的瞪了魚禾一眼,沒好氣的道:“怕你餓死!”
說著,陰麗華取出了一個食盒,放在了魚禾床前。
魚禾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陰麗華,鬼使神差的就說了一句,“你一個姑娘,大晚上跑到一個男人的閨房,不合適吧?”
陰麗華聽到這話,氣笑了,“你這個配叫閨房?”
陰麗華指著屋裡的桌椅、床塌、書架,問道:“誰家閨房長這樣?”
魚禾一臉尷尬,他的房間確實有點簡陋。
裡面沒啥擺設,也沒有多少附庸風雅的東西。
魚禾並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除了在吃方面講究外,再其他方面並不講究。
“那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也不合適……”
魚禾小聲爭辯。
陰麗華氣的直瞪眼,“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那女子充任一府長史就合適了?你將我丟給伯母,自己溜走了,就合適了?”
魚禾更尷尬了。
這事是他理虧。
陰麗華惡狠狠的瞪了魚禾一眼,丟下食盒,氣呼呼的就走了。
魚禾心裡鬆了一口氣,但當陰麗華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起了正事,急忙道:“你回頭傳話給四海鏢行的人,讓他們盯著點綠林軍的動向。”
陰麗華腳下一頓,回過頭,疑問道:“你懷疑曹真和申屠義有問題?”
魚禾剛見了曹真和申屠義,就立馬讓四海鏢行的人盯著綠林軍。
那麼曹真和申屠義很有可能有問題。
魚禾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暫時沒看出曹真和申屠義有什麼問題,不過指點他們到桂陽郡的張昂一定有問題。
我此前見張昂的時候,你也跟著見過。
你也清楚,張昂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那麼,他既然撞見了曹真和申屠義,又怎麼可能放任他們帶著一部分錢財逃到江水以南呢?”
陰麗華一愣,思量著道:“張昂確實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此前為了能拿到我們給的錢財,甚至放棄了整個綠林軍的利益也不顧。
曹真和申屠義撞在他手裡的話,他確實不會給二人留下分毫。
如今他給二人留下了不少錢財,那就說明,張昂另有所圖,而且所圖的利益比曹真和申屠義的家產還多!”
魚禾點著頭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我需要知道綠林軍所有的動向,然後判斷綠林軍的謀劃。”
陰麗華若有所思的道:“公孫述和綠林軍的王氏兄弟,如今因為南郡的戰事交往頻繁。他們很有可能會合謀南下,一起對付我們?”
魚禾再次點頭,“公孫述和王氏兄弟實力雖然壯大了不少,雙方合兵也是一股不俗的實力。但是北上關中的話,還差了點。
但是南下找我們的話,就差不多。”
陰麗華感嘆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防了。要不要我派人跟著曹真和申屠義?”
魚禾沉吟了一下,微微搖頭,“張昂外粗內細,他應該不會蠢到拿曹真和申屠義當細作。曹真和申屠義應該只是探路的。隨後從江北過來的人才有可能是細作。
也有可能細作早就隨著此前的俘虜們潛入到了荊州四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