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集火針對誰,還是能教訓對方一波的。
真正的聰明人現在都在裝鵪鶉,等著王莽耗盡強漢留下的最後哪一點遺產。
等到王莽將那些遺產耗的差不多的時候,人家才會跳出來,瓜分這花花江山。
像是魚禾那廝,雖然有點亂來,但人家實力已經達到了能裂土稱王稱帝的地步了。
人家不顯山不露水的,為什麼?
不就是在等王莽將強漢遺產耗盡的時候嗎?
這麼一群看不清形勢的棒槌,馬員是真不放在眼裡。
“甄邯率軍已經拿下了半個豫章郡了,豫章郡的人自顧不暇,應該無暇顧及我們。我們趁機渾水摸魚,或許真的可行。”
軍司馬見馬員心意已決,就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後下去傳達馬員的命令。
一行人歇息了一會兒後,趕去了家眷們待的地方,然後帶上家眷奔向了豫章郡。
魚禾在他們奔向豫章郡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桂陽郡的南平亭。
回到了南平亭,魚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馮英,查處了臨武縣縣令。
雖說馬員一行不是真正的賊人,可馬員一行上千人能摸進臨武縣,臨武縣縣令卻沒有半點察覺,治他一個失察之罪,絕對不冤。
魚禾將此事交給了馮英,便沒有再繼續關注。
這種小事,馮英會給魚禾一個滿意的交代。
隨後魚禾考慮一番,要不要將馬員出現在桂陽郡的事情告訴馬餘和馬援。
考慮再三,魚禾最終決定只告訴馬餘,卻不告訴馬援。
馬餘如今是閒人一個,他知道了此事,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馬援就不同,他正在作戰,若是知道了此事,心境出現了什麼變化,很有可能會影響戰果。
魚禾給馬餘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去了交趾。
信送出去沒多久,馬援那邊的戰事就有了新變化。
在魚禾從長沙郡返回的那幾日,馬援正式對南越的都城發起了總攻,因為徵氏姊妹和呂氏大將被斬,所以南越都城內沒有人再能阻擋馬援的腳步。
馬援一戰攻破了南越的都城,隨後分兵三路去清掃南越其他的地方。
南越的主力大多都在南越都城,馬援拿下了南越都城,南越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南越已克,哀牢恐怕不遠了。等到南越和哀牢的戰事結束以後,我就可以將目光放在揚州,放在整個北方了。”
南平亭別院。
魚禾看完了南越的戰報以後,會心一笑。
陰麗華一邊觀看著近些日子四海貨鋪的賬目,一邊笑道:“哀牢似乎不甘心被滅啊。”
魚禾愣了一下,狐疑的看向陰麗華。
陰麗華笑道:“我聽四海鏢行的人說,哀牢第二大王似乎向莊王和句町王遞了降書,請求稱臣,願意納貢。
莊王和句町王似乎正在趕往南平亭的路上,準備當面和你商議此事。”
魚禾一臉感慨,“你的訊息怎麼比我還靈通啊?”
陰麗華輕笑道:“此事尚未證實,所以四海鏢行的人不敢明著告知於你,只能私底下跟我說了一聲,讓我跟你通個氣。”
魚禾沉吟著道:“他們敢私底下報上了,此事八成就可能是真的。之所以沒明言,應該是莊王和句町王並沒有透露訊息給他們,他們沒有拿到確鑿的實據,所以不敢妄言。
說起來哀牢的第二大王,倒是有點眼光。
可惜,他不是哀牢第一大王。
不然我們想拿下哀牢國,說不定沒那麼容易。”
能在南越亡國在即,向益州郡和句町國稱臣,那就說明對方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也知道隨後迎接哀牢國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