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儒家還沒有那麼瘋狂,還沒有將聖人之後寵到天上。
但自從前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後,聖人之後還是有了不一樣的地位。
讀書人們學著聖人傳下的學問,對聖人之後自然是能優待就優待,必要的時候還會為其效力。
這就是炎黃人的一個優點,一個人有功於炎黃,其後人也會被炎黃人優待。
這叫得人恩果千年記。
當然了,仇怨也能千年記,誰做了炎黃的叛徒,誰是炎黃的罪人,一樣會被釘在恥辱柱上,被人唾罵千年萬年。
孔放這種聖人直系後裔,魚禾就算去迎一迎,也不算有失身份。
所以魚禾這話看似謙虛,但也是一句實話,不參雜任何吹捧。
孔放聽到魚禾的話,笑的更燦爛了,“周王果然是妙人,你這地方若是小地方的話,那天下間就沒有大地方了。”
王興心直口快,沒好氣的道:“坐擁大半個江水以南,還好意思自稱小地方。你這若是小地方,那我大新算什麼?”
孔放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卻沒說話。
魚禾看向王興,笑道:“大新自然是江山主宰啊。”
“你!!”
王興吹鬍子瞪眼的盯著魚禾。
魚禾這分明是在諷刺大新。
大新已經丟失了進六七成的疆域,那還稱得上什麼江山主宰。
孔放則意外的瞥了魚禾一眼,心裡暗道,這小子果然不是善類,不吃虧啊。
王興才懟了他一句,他就懟的王興說不出話。
魚禾沒有搭理吹鬍子瞪眼的王興,他對著孔放笑道:“孔侯既然到了江水以南,那就多停留幾日,好好看一看江水以南的風華。也讓我進一些地主之誼。”
孔放笑著點頭,“理應如此……”
魚禾又道:“說起來,這江水以南除了文風不如江北,其他的可一點兒不比江北差。”
“哦?!”
孔放一臉很感興趣的樣子。
魚禾頓時跟孔放介紹起了江水以南的一些特色。
一開始講的還是風土人情、地方珍寶,最後見孔放人老心不老,魚禾就順勢給講起了美人。
待到巴山帶著人端著飯菜到正堂的時候。
魚禾正在跟孔放爭辯江北的女兒美,還是江南的女兒美。
兩個人爭的面紅耳赤的。
孔放引經據典,給魚禾講褒姒、講昭君。
魚禾立馬拿西施回擊。
孔放說江北的女兒膚若凝脂,魚禾則說江南的女兒腰若拂柳。
兩個人各說各的理,爭的不可開交。
王興就像是個局外人,愣愣的坐在一旁當木頭。
“酒菜到了,我們吃完了再一教高下?”
魚禾見巴山端著酒菜到了,當即仰著頭對孔放道。
孔放哼哼了兩聲,不甘示弱的道:“腹中正好有些空蕩蕩的……”
兩個人拉著王興草草的吃了一餐,吃完以後開始繼續爭論。
一直爭到了夜裡,孔放說自己帶了兩位江北的美人,要魚禾找兩個江南的美人比劃比劃。
魚禾這才敗下陣。
孔放像是得勝的將軍,帶著一臉懵逼的王興,離開了正堂,趕往了魚禾給他們安排的下榻之處。
剛出了別院大門,孔放仰頭看了一眼月色,又看了看浩瀚的星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代梟雄吶……”
孔放臉上再無跟魚禾爭論時候的喜怒哀樂,有的只是一臉濃濃的憂愁。
王興不屑的撇撇嘴,“什麼梟雄,一個色胚而已……”
孔放瞬間板起臉,瞪了王興一眼,“難道老夫也是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