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對對對,益州的吏民還好,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一旦沾染上了瘴氣之毒,立馬就倒。如今三萬騎兵,已經有一萬多人倒下了。”
“……”
廉丹聽到這些話,瞬間就咬緊了牙,心裡莫名的煩躁。
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是他此次征討西南的尖兵。
王莽和他對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都寄予厚望。
可是如今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還沒有碰到敵人,就倒下了大半。
完全就是出師未徵身先死。
若是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真的全部倒下了,那他還拿什麼去征討西南。
拿那些益州的吏民嗎?
那些吏民若是真的能打,馮茂早就率領他們拿下西南了,也不用他再出面。
“瘴氣之毒?!真的就無解嗎?!”
廉丹咬牙切齒的自問。
癱坐在地上的犍為郡大尹,聽到這話,似乎想起了什麼,趕忙往前爬了幾下,叫道:“大將軍,瘴氣之毒並非無解!”
廉丹虎目一蹬,直直的看向犍為郡大尹,“你說……什麼?!”
三個偏將軍也瞪著眼睛看向犍為郡大尹。
犍為郡大尹急忙道:“大將軍,下官記得,如今佔據平夷城的賊人,此前是六盤水大營的兵卒,他們逃出了六盤水大營後,在山林裡盤桓了許久。
他們從六盤水大營救了不少身中瘴氣之毒,瀕死的人。
那些人到了賊人手裡以後,身上的毒立馬就解了。
還跟著賊人打下了平夷城。
下官還聽說,從平夷城出去的漢人,行走在西南各處,至今也沒有一個人因為身中瘴氣之毒而亡。”
廉丹虎目一凝,“你是說,平夷城的逆賊手裡,有解決瘴氣之毒的解藥?”
犍為郡大尹趕忙點頭。
廉丹沉吟著道:“如此說來,平夷城的逆賊,才是吾征討西南的關鍵。”
說完這話,廉丹立馬下令,“傳令下去,讓各部兵馬退出山林,退回漢陽縣大營。再去傳令給王破虜,讓他儘快拿下平夷城,審問平夷城的逆賊,讓他們交出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
“喏!”
帳前親兵應答了一聲,快速的去傳令。
廉丹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往大帳內的座位上一坐,喃喃道:“有了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吾就不用急著征討西南,等吾拿到了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吾就讓大軍長驅直入,將西南的逆賊碎屍萬斷。”
說到最後,廉丹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三個偏將軍,以及犍為郡大尹齊齊躬身道:“大將軍威武!”
廉丹不屑的瞥了犍為郡大尹一眼,“你還算有點用處。”
犍為郡大尹抹了抹頭上的細汗,討好的道:“為大將軍做事,下官自當竭盡全力。”
廉丹冷冷的一笑,“那好啊。那你就去將明年的軍糧,也給吾徵上來。”
犍為郡大尹愕然的看向廉丹。
廉丹冷哼道:“怎麼,辦不到?”
犍為郡大尹像是死了爹一樣,苦著一張臉,哀嚎道:“大將軍,不是下官辦不到,而是下官實在沒辦法辦。馮茂率軍征討西南的時候,就駐紮在漢陽縣,他將西順郡的糧草徵收一空。
此前為了給大將軍籌措軍糧,下官又將百姓們手裡最後一點糧食也拿走了。
如今郡內的百姓實在是拿不出一粒糧食了。”
“嘭!”
廉丹一拍面前的案几,案几上的東西一陣,散落了一地。
犍為郡大尹嚇的打了一個哆嗦。
“你當吾是三歲稚子?!你說馮茂此前將西順郡的糧食徵收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