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了莊喬身上。
莊喬兩次開口,完全是一副當家主母的派頭。
魚豐尚不知道魚禾去了哪兒。
莊喬卻知道。
所以眾人心裡有些不對味。
莊喬被眾人盯著,也不怯場,她笑著對魚娘道:“姐姐,你還沒為我介紹過諸位叔伯呢?”
莊喬一聲‘姐姐’,讓在座的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莊喬很稱呼魚娘一聲姐姐,那就說明莊喬承認了她在家裡的地位比魚娘低一線。
魚娘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魚豐並沒有寵妾欺妻的意思。
但依然有人不高興。
那就是魚氏叔伯。
其中一位鬍鬚花白的魚氏叔伯,不滿的嘀咕了一聲,“什麼時候,妾室也能在宗族議事的時候說話了?”
魚氏叔伯開口,有點不合規矩。
但莊喬兩次開口插話,讓魚氏叔伯不痛快,所以他們開始開口了。
魚豐乾笑著道:“兩位族叔誤會了,莊喬不是妾,是平妻。莊喬乃是西南第一大族莊氏的嫡女,嫁給我也算是下嫁。
來的時候帶了五千人當嫁妝,其中有兩千青壯。”
魚豐此話一出,魚氏叔伯立馬閉上了嘴。
魚氏其他人看著莊喬,一臉難以置信。
魚氏最鼎盛的時候,全族也不過一千多人。
莊喬一口氣帶了足足四五個魚氏過來。
魚氏眾人怎能不驚。
“只是些許的蠻人,並不值錢。比起禾兒積攢的家業,我那點嫁妝不算什麼。”
莊喬笑著說。
魚氏眾人再次一驚。
他們一開始以為,魚禾只是仗著聰明,竊了一縣之位,藉著一縣縣宰的身份在平夷縣廝混。
可如今聽莊喬的意思,魚禾的實力並沒有那麼簡單。
一直坐在魚豐旁邊充大婦的魚娘,也有些不淡定了,她忍不住開口,“禾兒……真有那麼厲害?”
這話是在問魚豐。
魚豐不願意吹捧魚禾,可魚娘問起,他又不好不答,便敷衍的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手下就兩三千的甲士,七八千鏢師,一兩千貨郎。”
“兩三千?甲士?!”
魚氏眾人,聽到這話,臉色徹底變了。
別人不知道兩三千甲士意味著什麼,但世代皆有人從戎的魚氏,卻知道兩三千甲士意味著什麼。
軍中一直有一句話。
叫做一甲當五卒。
意思就是一個甲士,相當於五個普通兵卒。
兩三千甲士,就相當於一萬多的普通兵卒。
若是配上馬匹,爆發出的戰鬥力要遠超一萬多普通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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