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葛平霸佔嚴氏布坊的時候,曹爽為何不出面?”
任方倒是知道曹爽,他向魚禾介紹起了曹爽的身份,“曹爽是曹氏家主的孫兒,是曹氏家主六子的姬妾所生。在曹氏並不受重視。
曹氏有事,一直派他衝鋒陷陣,有了禍事,也會推他出來受罰。”
魚禾思量著曹爽的身份,繼續問道:“曹氏在平夷縣,有多少青壯?”
任方臉色一白,他擔心的事情出現了。
他就知道,亡命之徒從來都不按照規矩出招。
任方急忙道:“只是尋常的麻煩而已,想辦法應付過去就是了,不必動粗,不必動粗……”
魚禾愕然的盯著任方,“誰告訴你我要動粗了?”
任方苦著臉道:“你詢問曹氏的青壯數量,還不是想動粗?”
魚禾瞥了任方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只是想知道曹氏的強弱,看看我們能不能得罪得起。”
任方翻了個白眼,沒有言語。
他覺得魚禾把他當成傻子哄。
魚禾見任方不言語,威脅道:“你要不說,我自己去曹氏數了。我們身份不明,冒然闖入曹氏,說不定就會起衝突,到時候肯定會動兵甲。”
任方臉色一苦,“你就知道威脅我!”
魚禾盯著任方道:“那你說不說?”
任方嘆了一口氣,埋怨的道:“我敢不說嗎?曹氏青壯有二十多人,還有四十多個青壯的私屬……”
魚禾點著頭道:“六十多青壯,倒是不少。”
任方繼續道:“人數確實不少,但是能動刀兵的,也不過二十餘人。不然曹氏也不可能跟牆氏和張氏攜手,才能對付葛平。”
魚禾沉吟著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將他們的青壯引出來,一口氣全弄死。如此一來,什麼麻煩都不會再有了,還能平白的得一份巨大的家業。
給他們投一點毒,滅了他們滿門也行。”
任方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道:“可不敢,可不敢。尋常的小事而已,還不值得動刀兵。而且你一旦動了刀兵,滅了曹氏,唇亡齒寒之下,張氏和牆氏一定會有所動作。
他們或許奈何不了你們,但是他們可以招來句町人。
句町人一旦到了,我們可都有麻煩了。”
魚禾盯著任方問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置此事?”
任方快速的轉動了一下腦子,在魚禾再次開口之前,給出了答案。
“拖!”
“拖?”
“對,拖下去。”
任方一臉認真的道:“衙門裡但凡是碰到了難以處置的事情,就會一直拖著,拖到不了了之。我找個由頭,先拖他十天半個月再說。”
魚禾點著頭,拿起了桌上的帛書遞給了任方,笑著道:“那就先交給縣宰處置,縣宰若是處置不了,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我想辦法……我想辦法……”
任方拿著帛書,一臉憂愁的出了魚禾的屋舍。
魚禾在任方走後,招來了巴山,讓巴山去了一趟鏢行,叫回了漕少遊。
漕少遊一進魚禾屋舍,就嚷嚷著道:“少主,您找我何事?鏢行如今正忙著呢,今日有人上門,交給了我們一樁大生意。讓我們運送一批東西去南郡,鏢錢足足給了兩百貫。”
魚禾有些意外的道:“鏢行才剛剛開張不久,如今只在平夷縣內跑,怎麼會有人找你們去南郡,還肯出兩百貫的鏢錢?”
魚禾清楚,鏢行如今在初創階段,又是一個新興的東西,很難招攬到大生意。
為了讓鏢行自給自足,鏢行如今掛著鏢行的招牌,可乾的卻是車馬行的勾當。
鏢行的鏢師,如今都駕著馬車,往返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