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賊曹掾手裡的兵馬。
縣尉和賊曹掾敢明目張膽的搶奪人口,倒賣糧食,幾個大族並沒有插手,甚至也沒有阻止。
那就說明他們雙方很有可能達成了某種默契,在一起斂財,互不干擾。
具體的,還要等到進了平夷縣以後再看。
魚禾分析完了平夷縣內的狀況,盯著一臉不安的吳歸和安牛二人道:“你們剛才說,你們要搶奪的是那些女子,那剩下的孩子和老人,你們準備怎麼處置?”
吳歸和安牛聽到這話,頭壓的更低,一句話也不敢說。
魚禾看到了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準備如何處置那些孩子和老人了。
老人們肯定會被他們殺死,孩子有可能會被他們殺死,有可能會被他們帶回縣裡去,賣給那些大族當私塾,又或者賣到一些暗娼館。
他們不敢說,就是害怕觸怒魚禾。
魚禾幽幽的道:“你們羞於啟齒,那就說明老人和孩子落到你們手裡,下場估計不太好。往日裡你們為非作歹,沒人懲治你們。
可今日遇到了我,你們的報應就到了。”
吳歸和安牛猛然抬頭,一臉驚恐的看著魚禾。
吳歸顫抖著出聲求饒。
安牛更是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向魚禾叩首。
魚禾置之不理,只是吩咐相魁道:“送他們上路,別鬧出太大的動靜。”
相魁笑呵呵的應答了一聲,拖著吳歸和安牛就進入到了密林深處。
沒過多久,密林深處就響起了兩聲絕望的慘叫聲。
魚禾聽到慘叫聲,略微嘆了一口氣,他覺得相魁沒聽他的話,還是鬧出了動靜。
但他並沒有因此去責問相魁,他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心思。
處置了吳歸和安牛以後,魚禾回到了魚豐等人休息的地方。
魚豐霸佔著一張大大的獸皮,躺在上面假寐。
在他身邊,還有其他六盤水義軍也躺在獸皮上假寐。
劉川如同一個陀螺一般,彎著腰,撫摸著雜亂的鬍鬚,在六盤水義軍中間晃悠,時不時的蹲下身,檢視六盤水義軍是否在剛才一役中受傷。
張武早就安置好了那些老弱婦孺,如今正蹲坐在魚豐身邊,靜等著魚豐清醒。
魚禾邁步走到魚豐身前的時候,魚豐緩緩睜開了眼。
他應該是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等魚禾,所以並沒有睜眼。
“審問的如何?”
魚豐問了一句。
魚禾道:“該問的都問清楚了,平夷縣內的情況,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一些。”
魚豐點了點頭,道:“那我叫劉川、相魁他們過來,一起議一議。”
魚豐讓出了半邊獸皮,吩咐魚禾和張武坐下,又派人去召來了劉川、相魁、漕少遊、彭三。
幾個人坐定以後。
魚豐緩緩開口,“平夷縣內的情況,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找你們過來,就是準備議一議,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
魚豐話音落地,其他人還沒有開口,張武搶先一步說道:“在議平夷縣的問題之前,是不是該議一議如何處置那些老弱婦孺?”
魚豐瞥了張武一眼,道:“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如何處置那些老弱婦孺,你和禾兒看著商量。”
張武坦言道:“卑職原想著在他們中間選出一兩個領頭的,讓他們離開,可魚禾說,那些人留著似乎也不是壞事,所以卑職就沒有擅自做主,讓他們離開。”
魚豐下意識的看向了魚禾,其他人也紛紛看向魚禾。
他們都覺得那些老弱婦孺是累贅。
他們看不出那些老弱婦孺跟著他們,對他們有任何益處。
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