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魚禾手裡拿過了野兔,將野果塞給了魚禾。
魚豐五人湊在一起處理起了野兔和錦雞。
魚禾靠在洞壁上,把玩著手裡的野果,靜靜的看著魚豐五人。
田紅髮似乎有話要說,他一邊處理著雞毛,一邊猶猶豫豫、吞吞吐吐。
他猶豫了許久,找到了一個空擋,終於開口了,“主公,少主已經病癒了,我們是不是該離開此地了?”
魚豐打了個哈哈,沒有接田紅髮的話。
田紅髮咬著牙繼續道:“主公,雞頭山上的大興王說了,只要您肯過去,就封您一個材官將軍,地位僅在他之下。
咱們只有六個人,雞頭山可是有四十多人。
我們投了他,活命的機會就大一些。”
魚豐將手裡正在處理的野兔遞給了老翁,他一改跟魚禾說話時的柔和,聲音十分清冷的問道:“張興給你許了個什麼官?”
田紅髮遲疑了一下,實話實說道:“雞頭校尉……”
魚豐‘呵’了一聲,道:“雞頭校尉,大新沒有雞頭校尉,前漢也沒有雞頭校尉……你若是喜歡當官,我現在就能封你一個大將軍。
論品階,大將軍可比雞頭校尉高多了。”
田紅髮有些急了,“主公,我不在乎什麼官職,我只是覺得,他們人多,我們投了他們,能活……”
魚豐反問道:“我們現在就活不下去了?”
不等田紅髮繼續開口,魚豐一臉鄙夷的道:“張興算什麼東西,也配給我封官許願?他就是一個偷人妻女的雜種而已,以前在軍中的時候,耶耶不把他當人,現在耶耶依然不把他當人。”
“可是他人多!”
田紅髮急喊了一聲。
魚豐皺起了眉頭。
老翁忍不住開口道:“田紅髮,你夠了。主公之所以不投張興,是因為早就看出了張興惦記的不是我們的人,而是主公身上的那一套甲冑。
他身邊的人,大部分都是罪囚,沒資格配甲,甚至連一件像樣的兵刃也沒有。
他第一次找上我們的時候,目光就一直盯著主公的甲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