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好玩兒的?&rdo;他按捺不住問。
將釣竿別在腰帶鎖扣上,止血鉗掛在另一鎖扣上,桑湉說:&ldo;急什麼。&rdo;
蒼海問:&ldo;不釣了?&rdo;
桑湉說:&ldo;你這麼泡水裡,我還怎麼釣。回頭萬一感冒了,我還得照顧你。&rdo;她蒙著面巾戴著偏光鏡,看不到表情與眼神,語氣亦是淡淡的,似乎有責備,又似乎隱隱有關切。
蒼海心窩兒一霎漫過汩汩的暖流,連腳底和大腿都不覺著冰寒刺骨了:&ldo;沒關係,我男的,我扛凍。&rdo;
桑湉:&ldo;就男的才要注意保暖呢吧?否則傷到腎,影響效能力了怎麼辦。&rdo;
蒼海氣得眉一豎:&ldo;你閉嘴!女孩子家家的,管得倒是寬!&rdo;
桑湉:&ldo;呿。那晚上別再貼著我睡袋睡了啊。&rdo;
蒼海:&ldo;我、偏、不!&rdo;
戴著手套的手緊攥住紅鮊的頭部,桑湉把鉤住魚唇的控魚器亦鬆開了,隨即一展臂,紅鮊嗖地向對岸飆出去,bia ji一聲,落在密林與灘塗的交界處。
蒼海‐‐這是啥操作?
估摸著他問了桑湉也不會說,他遂靜靜看著桑湉一尾尾拋盡魚護裡所有魚。一共十九尾紅鮊,條條三四公斤重,落地後不停地撲騰,但桑湉的落點選得好,紅鮊們再怎麼撲騰也不可能撲騰回水裡。
&ldo;走吧,我揹你回去。&rdo;桑湉抖抖空魚護,就要來背蒼海。
蒼海堅決說:&ldo;不!!&rdo;岸上辣摸多雙眼睛,他嫑面子的啊!
桑湉無奈,拽掉腥滑的手套,挽起他胳膊繞到自個兒脖子上,手摟住他腰‐‐力氣大就是好,她個兒又高,蒼海半拉身子幾乎都給她架起來了。但好歹,比讓她背著像個樣兒!
倆人很快回到岸上。蒼海也不說去換條幹褲子,也不說套鞋襪,一心只惦記著:&ldo;到底有啥好玩兒的?&rdo;
桑湉一指對岸:&ldo;等著。&rdo;
彭小蓬徐鐸展翼小閃電見狀也圍過來。人難免有從眾心,做飯的戰鬥民族兄弟們一瞧‐‐誒?有熱鬧?亦呼啦啦過來了。大夥兒排成排,眼巴巴瞅啊等啊。
不大工夫‐‐咦咦?咦?那毛乎乎圓滾滾胖嘟嘟的大傢伙,搖頭晃腦猶猶豫豫的,是、是是……神馬喵?
彭小蓬興奮了,雙唇甫一翕動,桑湉低聲警告:&ldo;別吵!快拍!&rdo;
彭小蓬立馬噤聲,和徐鐸展翼忙不迭對焦。
蒼海用氣聲兒說:&ldo;是兔猻。&rdo;
他想起來了,厲桀的筆記裡,很詳細地記錄過,亦惟妙惟肖地畫過。
桑湉摘下偏光鏡,目不轉瞬望著河對岸,以只蒼海能聽到的音量輕輕說對:&ldo;我爸偶然間發現,阿穆爾流域的兔猻愛吃魚,卻不像豹貓漁貓能自己抓。原本它們極警惕,白天基本不露頭,可現在是繁殖季,食物需求量大,紅鮊肉肥又富含蛋白質,它們最喜歡,就忍不住出來了。&rdo;
第一隻兔猻狼吞虎嚥啃光一條魚,嘴裡叼了條跑了。馬上第二隻兔猻聞味兒急吼吼趕至。其後是第三隻兔猻。
這片兒大概除了它仨沒別的成年兔猻了。but,還有猞猁啊!
最驚喜來得是猞猁媽媽和它的兩個小寶寶。猞猁寶寶ua ua埋頭撕魚時,猞猁媽媽揚頭眈眈威懾著大夥兒,喔喲氣場那個足!
大夥兒屏息望著它們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