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卻逍遙法外! 決鬥場,被秒殺,敵人只動了一根指頭而已。 這些旁觀者複述上來的細節,更使他加倍的抓狂。自己大兒子好歹也是個力武境顛峰強者,離真武境只是一步之遙。 一個武童七段能秒殺他?這怎麼可能?荒誕! 他不信,他覺得有人動了手腳。這秦家背後,肯定有高手暗助。而且這高手不是一般的強! 能秒殺力武境顛峰於無形的人物,至少也得有真武境三到四段的實力。 張貿瑞本身達到了真武境三段,實力在望族中算頂尖的。要是沒這實力做倚仗,他也不可能有這麼大胃口,敢公然去打秦家的主意。 最讓他抓狂的是,這秦家子兩次殺自己兒子,兩次都得到了達奚家族的佐證。這讓他憤怒之餘,隱隱有了一絲絲擔憂。 “秦連山,我誓殺你,殺你全家!” 張貿瑞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這一而再的,自己的兒子絕不能白死! 猛然站起身來,對身旁的“侄子”,也就是最後一個兒子交代道:“你呆在家裡,哪都不要去,記住!” 他現在死兒子是死怕了,最後這點血肉,雖然是和嫂子通姦所生,名義上是侄子,可說到底,畢竟是自己的種,也是最後一個種,一定不能再出事了! 這要是再出事,那他張某人就真斷後了。 許府當中,氣氛同樣壓抑。張貿瑞來到許府時,許園正在受杖責。許三立這一族之長,此時臉色鐵青,神情深邃而陰森。 見到張貿瑞來,擺了擺手:“暫且停住,剩下三十杖,回頭再補!” “許爺……”張貿瑞幾乎是哭了出來,“我……我兩個兒子,死得真冤啊!我誓要將秦氏滿門滅掉,這事您一定要給我做主!” 如果不是為許氏辦事,他張貿瑞也不至於如此。 “這事,我也一樣為難。達奚鳴放下話來了,誰要有異議,去達奚家族找他理論。你讓我怎麼做?”許三立也覺得這事有些棘手。 小兒子被秦無雙打死,達奚家主的小兒子出面做證;大兒子這次出事,達奚家主的大兒子又親自仲裁。他覺得很冤,看上去張家簡直是得罪了達奚家族才遭此大禍啊。 達奚家族他惹不起,可是秦家…… 縱使秦家傍上了達奚家族,也需得讓他們付出沉重代價! “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兩個兒子,就白白死了?”張貿瑞不甘地低吼著,面目顯得頗為猙獰。 “當然不是,別忘了,還有‘家族論品’這個環節。要滅秦家,必須先剝奪他們的寒門資格。”許三立雖然不爽張某人在他面前吼叫,不過倒也能理解對方的喪子之痛。 “可是秦連山那兒子,實力太妖孽了。能秒殺我兒子的實力,即便我親自上場,也未必能贏!”張貿瑞切齒道。 “一個十六歲的武童,即便從孃胎裡練功,也不可能有這實力!你覺得殺你大兒子的,真是那個武童?”許三立森然反問,口氣嚴厲。 “除了他還有誰?” 許三立臉色陰晴不定,良久,才抽動著臉道:“別忘了,那時候達奚鳴就站在他們決鬥地點十米之內!而且我問過許園他們幾個,他們說達奚鳴和秦連山的女兒眉來眼去,好不火熱……” 張貿瑞大吃一驚:“許爺的意思,是達奚鳴下手的?難道秦家,真的抱到了達奚世家的大腿?兩次都是達奚世家子弟為他出面?” “達奚鳴至少是真武境四段,有人甚至說他甚至已經五段!能秒殺你兒子的人物,咱們羅江郡城加起來,能有幾個?而且那秦家子敢那麼肆無忌憚,背後沒人撐腰,你信麼?” 許三立反反覆覆盤問過許園,推演過無數次。最終還是覺得一個武童不可能秒殺力武境顛峰。 那麼,必然是達奚鳴暗中出手殺死張耀。 這個推斷讓他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如果秦家一切作為都有達奚世家在背後策劃的話,這很可能暗含著一個訊號——達奚世家看他許氏不順眼,只是假手秦家罷了。 更嚴重的是,達奚家族很可能不滿於羅江郡的現狀,暗中策劃羅江郡貴族勢力的大洗牌。 許三立的這番話,讓張貿瑞呆若木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