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進玻璃門,林煙才往後看了一眼,寧則遠的車已經不在了……
還真夠快的!林煙撇撇嘴,看著手裡的信封,索性拆開——
裡面居然是一張空白支票!
上面已經簽了寧則遠的名字。男人的字骨氣勁峭,一筆一劃,剛勁有力,頗有些風骨。
他今天來這兒,就為了給她一張可以隨便填數字的支票?
什麼意思?
林煙詫異極了。難道,他終於沒有心理障礙,準備離婚迎娶白月光了?
她打電話給寧則遠。那邊很快接通了,卻只是淡淡地說:“這是我還你的,收下。”他的聲音就像他的字一樣,霸道的很。
林煙舉著這張支票,呆呆站了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你嫌我的兩百塊錢少?仗著自己有錢,故意羞辱我?”
這一回寧則遠笑了,清清潤潤。他說:“是……”
他居然說是!
他一上午過來,居然就是為了彰顯自己多有錢!真夠無聊!
林煙氣急,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聽著忙音,想象著那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寧則遠心情終於愉悅了一些。他的唇角悄悄抿起,是個極好看的弧度。
林煙回會議室之前,將這張支票丟到抽屜裡,定下煩亂的心緒,重新回到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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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宏遠的專案,我們最大的劣勢就是‘朝中沒人’。眾所周知,寧氏與宏遠的高層關係非常好,兩家中層來往也緊密,人脈很深,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開啟口子……”
至於如何開啟缺口,林煙說到這裡停下來,環視眾人,意思不言而喻。
那是一個看不見的地方,或許骯髒,或許齷齪,但就是如此赤~裸。
如林煙所說,安信在宏遠的根基扎的不深,基本都是小打小鬧,如果不是上一次遇到王老,再借機認識許源生……安信可謂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弄不清楚。
所以,收到許源生晚餐的邀約,林煙驚訝不已。
許源生此人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大學生,正值男人四十一枝花的黃金年齡。他雖有國企領導的派頭,作風倒是儒雅,最關鍵這人還離異,是圈子裡出名的情場高手。
他今天給林煙打電話,沒有提公事,而是說聽王老提過她喜歡喝茶,問林煙要不要一起品茶,他知道一家茶莊不錯。
這是個接近許源生的好機會,可對方的目的……明顯不純啊。
林煙糾結,又有些動心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所以,她決定採取迂迴戰術。
“許總,真是抱歉,今天我比較忙,要不……改天?”
那邊笑得很爽快:“可以啊,都聽你的安排。”
心裡藏了這件事,林煙鬱卒了好幾天,直到週五,她才咬牙給許源生打了個電話。
聽到林煙的聲音,許源生依舊笑呵呵的,還不待她開口,就問要不要一起去釣魚。
釣魚比單獨喝茶強太多了……林煙這次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
週六要去的度假村在郊區,林煙表示可以自己過去,但許源生非要接她。林煙想了想,沒有再堅持。為了凸顯郊遊的氣氛,她還特地穿了衛衣與牛仔褲,微卷的頭髮紮起來。唐婉婉嘖嘖搖頭:“為了這工作,你也是蠻拼的。你這樣到底為誰啊?”
“當然為我自己!”林煙彎腰穿好馬丁靴,“我就想把這專案做好,沒有別的。”
唐婉婉趴在床上,忽然說:“小煙子,加油。”
突然聽她這麼一喊,林煙愣住。看著鏡子裡的人,她好像回到沒心沒肺的大學時代。
林煙心情不錯的出門。誰知到了目的地,她才發現自己被許源生坑了。今天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