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剎那間,幾條人影縱橫,直向那人處奔來,這時大幻神丐,人已退回。
那冷笑之聲,原來正是那白衣女子飛身趕來,簡直令人僅聞其聲不見其形,待她身形站定,唐棣方才看出,反令唐棣,難以相信,世間之上會有這等快逾閃電的身法,兩相距離總在十丈以上,聲音剛停,人身已到。
這等功夫,乃是唐棣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心中不但敬佩不止,而且反倒驚懼不已。以這等功力,出手傷人,易掌,行動無聲,快似奔雷,聲到人至,如何躲藏,又怎麼能夠還手,遇見此等功力高超的人,真是是措手不及,非亡即傷。
麻谷老人卻已身在她與大幻神丐之間,白衣女子左袖虛飄飄,兀自在迎風飄動,身旁卻站定一黑衣姑娘,只見面如淡金,濃眉黑髮,瞪著眼睛,瞧著大幻神丐。
麻谷老人哈哈笑道:“想來這位便是聞名於武林中的媚娘了,我老頭兒,久聞大名,但未曾一睹丰儀,今晚有緣在此地巧遇,真是幸會。”
那媚娘逐個瞧了幾人一眼,目光從大幻神丐面上一溜,對麻谷老人點了點頭,最後落在唐棣面上。
那媚娘瞟著眼在看唐棣,唐棣對這位早已如雷貫耳的女傑,可不也是心存驚悸,而又存著虔敬的在瞧。
那心中之敬意,是因知她的武功,簡直是神化莫測,曠世無儔,又是因女及母了。那媚娘在幾乎二十年左右,便是谷雲飛老英雄斷臂之時,已是三十來歲,到現在該已是徐娘半老,哪知今晚一見,卻仍三十許人,哪像五十幾歲年齡的女人。
而且此刻衣袂飄飄,卻似弱不勝衣。哪像是一位武功超群具有深厚內力的人呢?不由心中疑惑道:“這是媚娘麼?那她身邊的黑衣醜女又是誰呢?”
心中疑惑,不由瞟眼看那白衣少女,哪知這刻工夫,已是蹤影不見。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早聽大幻神丐大笑道:“我老化子專門作弄人的,你這女娃娃能有多大點道行,也敢在我老化子面,班門弄斧,若事生非,如果不經你一點教訓,怎麼能夠消滅我心中的怒火,你這個黑妞,倒看不出,竟是一個刁鑽古怪,調皮搗蛋的能手!”
麻谷老人和唐棣,現在可全都明白了,適才兩人未到之前,必是那黑衣女子作弄了大幻神丐,先前兩人聽到他作困獸之吼,必是因此。
唐棣不由得,更向那黑衣醜女,投以驚異的眼光,不由心中暗想:“這黑衣醜女,年紀不大,面目如漆,又加上穿著一身黑衣,更增加了黑的程度,以方才大幻神丐前輩所講的調皮搗蛋,這年輕又黑的醜女,從這身裝束上來看,的確是在作怪,叫人看了,眼前一片黑忽忽的感覺。
只見媚娘忽然一笑,說:“喲,原來我這小女兒淘氣,開罪了神丐,我說呢!你我既無冤又無仇,怎生倒和我過不去了呢?好在這我小女兒,年幼無知,自小嬌縱慣了,既不知天有多高,又不曉得地有多厚,一時淘氣,竟冒犯了老神丐,就請神丐,放放手,不要為難她了!”
媚娘話說得似是柔和,但語中不無輕蔑之意,這裡三人如何能不出來!
那大幻神丐,登時大怒,狂笑道:“你說無冤無仇,那可不見得,我老化子和媧母那老婆母,可是仇深十載,我常常想找到她以報前仇,但是多年來,我都沒看到她一點影子。
這次碰巧,可讓我找到了線索,我豈能輕易放過,雖然你們不是是那老婆娘,但是誰教你們都是那老婆娘地徒子徒孫呢?”
大幻神丐一言未完,忽聽高聲嬌叱道:“你這老化子,也不衡量衡量自己的力量,竟大言不慚的要找我師祖算帳,我今晚給你一點好看,先讓你認識認識。”
驀地裡黑影一閃,那麻谷老人雖然擋在大幻神丐身前,卻是一縷黑煙似的,貼地一滾,竟從麻谷老人長腿旁邊掠過,直取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