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只是會非常痛苦,蠱蟲自己咬開肌膚之後,其實是一邊吞食人的血液,一邊長大,然後駐紮在穴道中。但是,前提是必須讓它將全身血脈遊走之後,才能停下來,進入冬眠狀態。直到下次唐烆內力暴增,將它激醒,再開始下一次的全身遊走。他要封住幾個穴道,就必須放入幾條蠱蟲。”
蜀玉還是想想不出:“這東西與替我出氣有何關係?”
佘嬌嬌笑道:“你以為一條蟲子在你體內撕咬是很暢快的事情呢?它可比不你那夜所受地苦要少。如是唐烆自己受不了,提前引發了內力入了魔,我即刻就能讓他斃命與我掌下。他的那些武功,在我這種全身是毒的人面前能夠施展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
蜀玉點點頭,面無表情地道:“那就在這裡開始吧!我想看。”
唐烆苦笑道:“你要真的氣我,打我罵我都好,只是別這般。到時候嚇著你人又會不舒坦。”
蜀玉道:“我本來就不舒坦。何況,我能生氣不好麼?一定要壓抑著,不發洩等到那些情緒都爛透了才行?”
唐烆抿著唇,半響才道:“也是。你要真的不氣也就不是你了。你要折騰我有的是法子,我領教過。”
蜀玉嗤地一笑,又想起了兩人最開始相處的時光。被挾持的那一月,他還真的是苦不堪言。蜀玉又指了指寶寶:“你說你認了這個兒子。那你等下抱著他,如若寶寶被驚醒了,你就睡你的冰窖去。”
唐烆想問進了冰窖還能出來麼?心裡直覺的要排斥,轉念一想又釋然。這裡不是雪山,蜀玉也不是那些放縱自己控制慾的‘兄弟’,他只要拿出自己悔過的決心就好。
屋裡黝黑,厚實的窗簾阻擋了任何可以洩漏進屋的光線。偌大地房間裡,只亮著一顆覆蓋著半透蠶絲帕的夜明珠。香爐裡靜心安神的薰香嫋嫋,偶爾可以聽到幾聲非常細微 的窸窣動靜。
唐烆已經褪去了上半身的衣裳,懷裡抱著寶寶,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擺放,只能看著孩子的口水沿著上臂滑到手肘,即好笑又甜蜜。這個孩子,好沉啊!
佘嬌嬌帶著一雙銀絲織就地手套,讓唐烆伸出手腕來,輕聲道:“男人嘛,重要能夠吃得苦中苦,你可別一丁點事情就大呼小叫讓蜀玉擔心。”
“再多的苦,我都吃過了,沒什麼可以怕的。”他給遠處床榻上坐著的蜀玉一個安撫的笑容:“就算真有蟲子要啃食我的內臟,我也不會當著蜀玉的面哼一聲。”
佘嬌嬌小心翼翼地開啟那小竹簍,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小銀筒,筒蓋得邊緣隱隱一點深褐色的凝塊。佘嬌嬌有意擋住了蜀玉的目光,用小鑷子彈開筒蓋上的巧鎖釦,盒蓋被緩慢開啟來。鋪面地腥臭,黏糊地深黑液體,還有液體下偶爾浮動的蠶蛹般軀體。
唐烆挑了挑眉,手指在寶寶的鼻翼摸了摸,孩子因為異味而鎖著的眉頭鬆懈了下來。佘嬌嬌另外拿出一個小鑷子,伸入液體中翻攪了兩下,有幾個珠子樣的東西沉沉浮浮,她挑出一個,對唐烆揚了揚頭:“割開虎口,傷口別太大了,你這時候發狂我們可不會對你客氣。”
唐烆也不用刀,直接將手腕伸到口邊咬開牙寬的血口,佘嬌嬌將那珠子夾到虎口的血珠上,只是一瞬間,那上面的血就乾乾淨淨。如果湊得近,就可以聽到微小的‘啪’聲,珠子裂開了。伸展開後,居然就是一個蠶蛹樣的東西,順著那血口蠕動兩下,逐漸深入,就這麼鑽了進去。唐烆臉頰一抽,極小的悶哼了聲,佘嬌嬌瞪了他一眼。唐烆道:“繼續。”
佘嬌嬌動作也快,再在那銀筒子裡面翻攪兩下,陸續夾出幾個珠子放在他虎口出,這次唐烆只是鎖著眉頭,下頜可以看出牙齒緊咬導致肌肉的僵硬。整個手臂上可以看到鼓起的一拍凸起,那蠱蟲在裡面慢慢地蠕動,每動一次都極其緩慢,似用慢刀子磨著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