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幾乎是同時下意識的停了下來,鉛白的身影在空中七百二十度的旋轉,玄青衣衫的男子伸出的豹爪臨時變化,手背一託,頂在那身影的背後,以力打力,瞬間將對方高高拋起。
白棋居士低吼:“不要傷人!”那旋轉即時地打著圈兒衝了過去,目標自然是突然加入戰場的淡青色身子。
這一番變故頓時讓唐烆來了氣,冷哼一聲,地板一震,也似離弦的箭,一衝而上。
兩人一上一下,都衝向在空中渾然不知狀況的蜀玉。
不用回頭,白棋居士都可以聽到底下的獵獵風聲,他長手一勾,身形在四樓的樓欄上一頓,反作用力地撲到了女子的身邊,猿臂一伸,攀住腰肢,反手就接了後來居上的男子一掌。
掌風鼓動,吹得人臉刺痛,蜀玉下意識的眨眼。
難道,沒有死麼?也沒有再次穿越時空?
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到頭上一人吼道:“唐烆,不要傷及外人。”
唐烆?那個下棋之人?
下意識望去,首先接觸到的是一雙暗夜星辰般深遠的眼眸。
手一動,觸手卻是一片溫暖,再一回頭,居然是那白棋居士的下顎。
這是什麼情況?
“哼!”唐烆話都懶得說一句,眼神瞟到女子淡漠而茫然的面容上,詫異閃過。到底還是對對手不分親疏的盱衡厲色產生了抗拒。左腳一踢,正好踢在鉛白衣衫男子的太淵穴上。
男子痛叫,手一鬆,懷中的女子就被捲到了唐烆的身前。
白棋居士心裡一驚,忍不住吼道:“你瘋了?對方乃事外之人。”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聲冷哼,還有女子的吐露的小小驚訝。她下意識地左右望了望,確定了自己的狀況,腦袋頓時疼痛非常。她清楚的記得這封建社會對女子的耳提面命:男女授受不親!如她這般被對方大庭廣眾之下抱住,天啦,她這輩子算是毀了麼?還是真的要嫁給這一面之緣的男子。
腦中紛雜,她盡力控制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隨著視線的清晰,腳下懸空,這才發現他們居然騰在高達四樓的空中。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她點了點男子夾在她腋下的手,極力冷靜的詢問:“你們會武功?”
廢話!
“姑娘,你別緊張,我馬上就讓他放開你。”白棋居士一臉和善轉向唐烆的時候又變成凶神惡煞:“放開她,我們出去比試。”
“哼!”冷酷就是回答。
白棋居士臉色一僵,嘴角抽搐:“你不要殘害無辜。”
“哼!”這次冷哼帶了血腥味道。
蜀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然後低頭瞧了瞧他們所在的‘空中樓閣’,也不知道是拘束太久,偶爾的危險中觸發了她的稚童心性,蜀玉又戳了戳腋下的男人手指:“能不能再飛高一點?我從來都沒有被人帶到這麼高的地方過。”
“無知!”這個女人被嚇傻了麼?居然敢跟他提條件。
這一閃神,白棋居士爆地串起,目標自然還是對方懷中的無辜之人。這次唐烆哼都不哼了,手不能動,腳卻是靈活非常,直接與他在空中對打起來。
霎時,肢體相互撞擊的聲音,和內力碰撞擦出的火花盈滿了整個空中。
樓下紛雜似乎已經得到了緩解,仔細聽去,依稀可以聽到佘嬌嬌的大聲叫喚她的名字,蜀玉睜大了眼睛,看到好友無恙,居然還眯著眼睛笑了笑。
耳邊風聲划來,白棋居士的手指差點戳傷她的眼睛。這可惡的唐烆居然用一個弱女子做盾牌來抵擋對方的攻擊。
對方攻擊左邊,蜀玉就被轉到左邊;對方攻擊右邊,她又被轉入右邊;攻擊上面,就抬高她;攻擊下面,就踢過她的腿直接應對。
每每看到那手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