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在女兒身上,不管是誰,都拿女兒沒辦法。”
大娘在邊上趕緊輕扯孃的袖子,笑了勸道,“妹妹可是糊塗了,皇上對咱女兒這麼些年是怎麼樣的,你又不是看不到,再怎麼樣,還有皇上在邊上護著呢,你擔心什麼,這大年下的,妹妹卻在這裡哭,可不是叫咱女兒心裡添堵麼?”
娘被大娘這樣一說,頓時也覺得自己此時很是不妥起來,忙忙的抹一把臉上的淚,強自歡笑道,“姐姐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然而她到底不放心,又殷殷囑咐道,“不管怎麼樣,皇上的心要抓緊,我才留心瞧了下,去年大選進來的幾位,全都妖妖嬈嬈,沒一個是消停的,凝兒,你可得小心了。”
我只微笑點頭,看看天色不早,不好多留,於是命蔣秀取來一個用金子纏繞成環,並細細雕了小麒麟,小老虎等辟邪圖案的小鐲子來,極是玲瓏精緻,交給娘帶回去給大嫂子,道,“這個是給小侄兒的,難得它做的這樣精緻,給他戴在手上玩兒罷。”
大娘和娘雖然不捨,卻也不敢再留,徑直去了。
蔣秀瞧著娘和大娘出了門,這才回轉過來,輕聲道,“娘娘,您怎麼不請夫人回去轉告沈家老爺,在梅貴太妃當年那個至交宮女進宮前,幫咱們做點兒什麼,萬一……否則……”
我搖搖頭,“我也想過這個,讓父親在她還未進宮時,想法兒和她通上氣,收買也好,威逼也好,總之讓她在皇上面前按咱們吩咐的去說,可是想來想去,還是不妥,你想想,太后必定也是早有疑心了的,皇上的行蹤舉動,只怕也早在她的眼裡了,”說到這兒,我一聲嘆息,“咱們可不能低估了她啊,這個時候出手實在危險,要是被她抓到把柄,那可要前功盡棄啊!”
蔣秀凝神細想,果然是這個道理,她點頭道,“娘娘思慮得極是。”
然而我想了一想,心內不由又心得意起來,“不過,皇上有這樣的舉動,說明對她已經是極疑慮了的,咱們此時索性兒什麼也不做,就在邊上看好戲,左右內裡怎麼樣,皇上總是要跟我說的,這個時候,我一句話,就頂別人上千句了,嗯,民間總說枕邊風害人,今兒個我可是想要試一試了呢。”
一句話說得蔣秀捂著嘴兒笑,“娘娘說得極是呢。”
到了晚上的夜宴,我和英宏按規矩親去榮壽宮相請,太后見英宏到了,滿臉笑意,對英宏噓寒問暖,親切無盡,卻對站在一邊的我視而不見,整個除夕的夜宴上,她甚至連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笙歌豔舞,衣香鬢影,我坐在妃位的最首位置上冷冷的看著,臉上是沉靜的笑,再過幾個時辰,就是新的一年了,進宮轉眼就是四年整,初進宮時,原以為自己可以躲在一個風平浪靜的地方平淡一聲,卻想不到,此時坐得最高的竟然會是我,這金珠玉帛掩藏下的刀光劍影裡,我再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捱過――這麼久?
除夕過後,就是亢長忙碌的正月,從初一開始,各樣祭祀和禮儀,就由我代皇后領著眾妃進行著各種禮儀,累極,卻又退無可退,好容易熬過了正月十五,這才終於消停了些,這個年,算是過完了。
英宏這一日正在我這裡瞧著我給剛畫好的畫兒潤色時,就見劉喜突然急匆匆的進來,然而看了看我,卻又停住了,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只以為是朝政上的事,當下倒也不在意,瞧瞧外面依舊風雪不停,忙拿過一邊的紫貂大氅來,向英宏道,“想必是朝廷上有什麼事?皇上快去罷。”
英宏倒也沒說什麼,只握了我的手在口邊呵了口氣,笑道,“天兒冷,你也別弄這個了,去歇著罷。”
我笑著點頭,又對劉喜吩咐,“將皇上鑾駕的簾子角兒壓好了,仔細別讓風撲開了。”
劉喜忙恭敬的答應著,英宏轉身出了門,直到腳步聲出了流雲殿內殿大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