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如閉緊雙眸,腦海中浮現出很多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來不及細看飛快閃過。
唯獨有句話深深印刻留下,任憑其他片段如何沖刷,那句話始終讓她無法遺忘。
是母親的聲音,母親在說:“如果犧牲一個孩子能拯救全人類,那且用ta來做實驗吧。”
0號基因樣本因此產生,對啊,沒有任何東西做參考的話,何來研究基礎呢?
而這個孩子是她還是盛冥呢?
她無法細想,不管哪種結果她都接受不了。
淚水打溼鬢邊碎髮,她放棄掙扎,聽著白潔不停咒罵人類虛偽。
漸漸的,意識變得模糊,有雙大手輕晃著她身體,呼喚她。
“安如,醒醒。”
睜開溼潤的雙眸,抱住盛冥身體,眼淚無聲流出,沁溼了盛冥心口處,也將僅存的堅強沖垮。
其實答案顯而易見,只可能是抱來的孩子當實驗樣本。家裡血脈若有任何問題,漩天大帝早盯住父母不放了。
“安如,你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我在你身邊,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保護你。”
盛冥輕拍嬌小人兒後背,語調透出的溫柔連他自己都微微震驚。
呂安如心理五味雜陳,上學期普及的文綜課,她多數時間在渾水摸魚。
絞盡腦汁,組織出最深情的言語。
“小冥,日月更替、斗轉星移,花開終有花落時,但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
無法想象盛冥知道殘忍真相該有多痛心,父母曾經拿他當成實驗工具。
亦如她所說,無論身邊事物、人心怎麼變動,她對盛冥的感情不會變。
盛冥收緊雙臂,如同要把她牢牢箍進血肉裡一般,重重應‘嗯’,沉聲問道:“安如,你知道什麼了嗎?”
呂安如渾身被勒得生疼,可她依舊心甘情願承受盛冥給予的一切。她親口說不出傷害之話,唯有用深情表白來填補日後男人可能受傷的心。
“嗯,我知道我愛你。”
她抬起頭,主動堵住柔軟的唇瓣,阻止男人問出扯痛她心的問題。
將在意化作行動,拉上盛冥一起淪陷。
繚亂的呼吸炙熱交錯,掠奪走彼此所有思緒。在此刻他們透過最原始的本能去摸索、去感受、去將另一個生命同化。
清晨,呂安如枕在盛冥胳膊上。明明整晚未睡,依舊精神抖擻,該說從未有過如此滿足的幸福感。
翻身側躺面朝同樣未睡的盛冥,回望始終在灼灼注視她的雙眸。手指輕觸到盛冥密長的睫羽上,頑皮宣佈。
“嘿嘿,小冥是我的啦。”
“我永遠是安如獨有,我們早上去領證吧。”
盛冥按住撩動心火的手,握到唇前,深深吻過每根蔥白的指尖。
“嘿嘿嘿,早上要去救昭霽族他們啊,等七夕領證辦酒吧。”
呂安如癢得咯咯直笑,不甘示弱地用腳趾輕輕劃過盛冥腿肚子。
“半小時不會壞事,按我說的來。”
盛冥壓住點火不自知的小腳,強硬堅持。
呂安如眨眨眼,同意道:“好。”
她早期待擁有盛夫人的頭銜了。
兩人早早起來,吃過盛冥做得愛心早餐,趕在辦理機構開門時,第一波進去登記有效合法夫妻關係。
拍攝紅照片的師傅對他們讚不絕口,號稱這月以來,首次遇到不用指揮,就能甜蜜配合的一對璧人。
大週末八點出頭,呂安如完成了人生至關重要的大事。坐在懸浮車內,呂安如給合作伙伴發去資訊,讓她們直接在約定地方見面。
收完回覆,呂安如把微機放在身旁,兩手各拿一個紅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