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按鈕中飄起大小不一的銀色光點,漸漸光點凝聚出三張卡片的形狀。
待顯現完成,呂安如一把收入懷中,與白馬交換個合作愉快的笑容。
誰料,下秒隨著重重的一聲‘哐!’,白馬轟然倒地。他面目猙獰地瞪大眼,瞳孔如地震般顫動,甚至來不及多問句‘為什麼?’,就失去所有光彩,捂住冒血心口的手癱落在身側。
呂安如拔出刺穿白馬身體的銀滄劍,在他乾淨整潔的歐式禮服上擦擦,抹乾淨血跡,給劍別回腰間。
“你!你不是答應不殺他了。”
呂安如挪開穿著粉色圓頭小皮鞋的腳,垂眸俯視‘死去’的白雪,淡漠挖苦。
“喲,果然他奪走的東西,只要他違規死過一次清零,你就能恢復靈識。我倒不指望你感謝我,但你這質問什麼意思啊?你有意見啊?”
白雪冷哼聲,斥道:“不敢,早反正習慣人類言而無信。”
說罷別過頭,似乎覺得多看下呂安如都髒眼睛。
“可別侮辱誠信這詞,誠信要給有信譽的人用,才叫誠信。給滿口謊言的人用,那叫犯傻。他騙你騙少了?次次掌控你,讓你配合他的行動,他光老撈便宜好事。你再多死幾次,就退化的只會完成任務了。”
呂安如嗤之以鼻的回懟,折返戰場翻騰開殘破的木片,找了會兒嘴裡嘀咕:“浪費啊浪費,真是一點餘糧不剩啊。”
一陣陣撓門聲音接連不斷,愈發挑戰人承受能力。
呂安如最受不了那種噪音,聽說在媽媽那個年代,老師們很喜歡用粉筆在黑板寫字。小時候和盛冥有幸聆聽過幾次粉筆呲黑板,只覺心裡好像有幾千只螞蟻在同時抓心撓肺,恨不得全給它們拍死。
立刻,馬上!
痛苦地撓撓頭頂,來到門口,推開早形同虛設的門,七隻花兔蹦蹦跳跳進入,圍在白雪身邊。
一隻舔過她的臉龐幫她擦眼淚,其餘六隻如同人般坐在白雪身前,用前肢抹過紅彤彤的眼睛,好像也哭了。
煽情畫面看得呂安如又頭皮發麻,折返從地上挑出塊木凳保留還算完好的凳面,墊在屁股下面,煩悶地催促。
“差不多得了,你們別哭了,放開它吧,你覺得這樣勒著好嗎?還有你打算躺到什麼時候啊?”
花兔們整齊回頭,用紅彤彤的眸子盯住她,一眨不眨。可以想象下畫面多詭異,靈異現場不過如此。
呂安如倒抽口氣,強撐鎮定地站起身,用腳驅趕走兔子們。兩把扳正白雪耍情緒背過去的身子,從白雪懷裡硬拽出替她挨下一劍的花兔子,給它平攤放在地上。
透過乍眼的黑毛可以確定,是咬過她兩次的那隻。只不過此刻的兔子受了重傷,呼吸薄弱,再無之前的大膽勇猛。
打掉白雪幾次要來爭搶的雙手,揮劍從王子衣服上劃拉出長布條,幫兔子包紮上流血不止的大腿。
“鎖喉動作改改吧,老這樣就算它不流血身亡,也得讓你勒死。”
呂安如卡住下花兔脖子完美複製,一口黑血從花兔口中噴出,不知道是兩人先後掐得用力導致,還是氣得積血。
呂安如視若無睹,再從王子的衣服上嘩啦下來塊三角形的步,挑給白雪,繼續手裡包紮的活。
“給它擦擦啊,它好歹救了你呢。”
白雪茫然地眨眨眼,恍然明白原來呂安如在幫花兔包紮,這嫌棄的語氣好像在指責她不懂感恩。
哭笑不得地拿起布,給花兔擦拭完,安靜坐在旁邊,望著呂安如還算專業的手法,幾度欲言又止。
“好了。”呂安如完成傷口處理,給尾處布條扎出蝴蝶結。
滿意地欣賞幾秒,再抓起白馬唯一干淨的袖口擦擦手。
“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