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一邊做還一邊和他說話:“爸爸,你猜猜今天誰來看你了,不過我想,你一定猜不出來。”
麥航遠慢慢的靠近病床,記憶裡那個氣質清華、高傲自負、能言善辯的言致遠老了,頭髮白了一大半,臉上的皺紋似乎也重了許多,躺在這裡,哪裡還是當年那個尊榮無比的醫界聖手?
“院裡為數不多的幾間私人病房,言院長能落得一席,果真的不一樣。”
承歡聞言停住了手裡的動作,一改這段時間裡的低三下四,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麥航遠,:“爸爸之所以能住到這裡,並不是我們使用了什麼特權之類的,退伍前爸爸是大校軍銜,這些都是部隊給他的福利,再者,難道以爸爸這麼多年為市裡醫學事業做出的貢獻,連住上一間私人病房都沒資格嗎?我知道你討厭我、討厭我爸,你可以對我用盡各種惡毒的語言,但請不要這樣對待我爸,雖然對你,當年他可能是過分了一點,可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能不能稍稍寬容一點點?”
麥航遠轉到病床床腳看醫生查房記錄,他神色坦蕩淡定絲毫沒有因為言承歡的質問而顯的侷促或是尷尬,:“尊重是互相的,只有正真懂得尊重別人的長輩才能得到我麥航遠的尊重。”
言承歡剛剛還挺的筆直的後背一下子就被打斷了不少,究根結底,麥航遠的話並沒有說錯,當年爸爸確實沒有尊重過他,甚至有些所作所為是強烈的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和驕傲。
☆、027 我可以將我爸轉回慈銘嗎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健朗的男聲:“航遠……”
麥航遠揚起眸子,看清來人之後,連忙迎了過去:“張教授。”
張教授一把拍了拍麥航遠的胳膊:“你這小子,是不是算好了時間,知道我前兩天剛剛結束學術交流,所以正好卡了時間給我打電話?”
麥航遠笑著搖頭:“航遠可不敢,這不是有個病人情況十分緊急?教授您可是腦科的權威,我自然得向你求救。”
張教授推了推眼鏡:“嘖嘖嘖,還有能難得到你這個全科天才的?行了,不說廢話了,病人呢?我看看?”
麥航遠連忙將張教授引到床邊,承歡連忙站起身臉色驚愕不已:“您……您是……哈弗醫學院的駐院教授,張天明張教授?”
麥航遠連忙給張教授介紹:“這位就是病人的家屬,言小姐……”
張教授眯了眯眼睛,神色中流露出一抹似曾相識:“你……你爸爸是言致遠?”
承歡連忙讓開,病床上的言致遠立馬躍入張教授的眼簾,張教授只看了一眼便回頭衝著麥航遠笑了笑:“原來你說的病人是言老?”
麥航遠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您看這……”
張教授俯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言致遠的瞳孔,完了又聽了他的心臟,站起身的時候一邊收回聽筒一邊和承歡說話:“身體機能還算是正常,腦部也沒有類似血塊積壓的迴音情況,只是為什麼會陷入長期的昏迷狀態?會不會是之前受過什麼刺激?導致他心理上根本不願意醒過來?當然了這種昏迷狀態也有可能只是一個自我恢復的過程,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清醒過來,對了,別看言老一直昏迷著,但他的聽覺還是有感覺的,所以丫頭你沒事就多過來陪言老說說話,聽覺刺激多了也會連帶引發其它感官的覺醒和恢復,對待這種病,千萬不能著急,耐著性子來,總會好起來的。”
張教授的話再一次和麥航遠的診斷不謀而合,承歡覺得或許她現在要做的、能做的也就是剩下和時間做鬥爭了。
心裡剛剛揚起的一點希望的小火苗轉眼間就被無情的撲滅,承歡突然間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她抬頭問麥航遠:“既然這樣,我可以將我爸轉回慈銘嗎?”
對於承歡來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