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帶打,但到底還存了些許理智,聲音雖是吼出來的,但卻是刻意壓低了幾個音兒。倒是關元鶴本見她安安靜靜地躺著不言語,哪裡能想到慧安會突然發起狂來?當即就被她掙脫了鉗制,接著慧安便連踢帶踹,連抓帶捶地招呼了上來,關元鶴何曾見過這樣的女子?竟是生生愣住了,由著慧安在他身上發狠地折騰。
而慧安捶打半晌,這才發現關元鶴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回過勁兒來一瞧,正見關元鶴坐在床上,一張俊美面孔青黑一片,蹙著眉,正目光銳利地瞪著她。而他的頭髮本是用一根髮簪固定著,如今竟也被她扯得落了幾縷碎髮下來,碧玉簪子斜著插在發上,身上的衣裳更是歪歪扭扭,那方才被匕首劃開的衣服破口也給她扯得又長了幾寸,一直裂到了腋窩下,露出一大片裡衣來。
慧安瞧見他一身狼狽全然沒了以往的優雅高貴樣,一驚之下也來不及分辨關元鶴眼中的情緒究竟是什麼。她倒抽一口冷氣,想也未想腿往外一邁,身子就順勢滑下了床,狼狽地撲下床也來不及汲上鞋子拔腿就往外跑,瞬間人就溜出了數步遠,眼瞧著便要竄到外間去。
關元鶴被慧安弄得一個頭兩個大,見她如闖了禍的老鼠般砒溜溜地就逃到了數步外,這才回過神來,忙探身去追。慧安那小腿怎能抵得過動作敏捷又怒氣衝衝地關元鶴,人還沒出內室便被關元鶴自身後死死鉗住了腰身。
其實兩人這般狀況,慧安又只著單衣,能跑到哪裡去?且不說跑出去會凍個半死,只她的閨譽就甭想要了!慧安哪裡能不知這些,可她瞧見關元鶴被自己折騰成那般,就本能地想著要跑,如今被他從身後死死抱住,慧安亦是嚇得面色一白,只想著完了,也不知小命會不會就這麼斷送了!
關元鶴將慧安自後摟住,禁錮住她的腰,便欲彎腰去抱她。慧安本能掙扎,卻與此時外頭響起一陣趨近的腳步聲。很快,腳步聲停在門外,那外頭的人竟似要推門而入。關元鶴聽到那腳步聲,當即便對著慧安的小屁股狠狠一擰,慧安兩眼睜得老大,一下手就老實了,這才聽到外頭的響聲。
關元鶴自小失母,後又和父親鬧得水火不容,年紀小小就離家出走,過著雖不能說是刀口舔血、吃穿無繼的日子,但到底也不算上悠閒自在。偏他是個心氣高的,又早慧的很,一門心思都用在了出人頭地上。人人都說飽暖方思淫逸,他這會子卻是剛剛算得上飽暖了,只他性情冷峻,生活歷來自律。在軍營中自是不提,回到京城後也因習慣,未如京城貴介公子那般玩丫鬟,逛窯子,這就使得他年紀不小了卻是沒怎麼和女子接觸過。加之他性格冷峻又身處高位,和同齡人便也相交不多,使得他更沒機會接觸什麼女子。這樣他和女子交往就被限定在了一個圈子裡,皆是那些和關府相好的世家大族的姑娘們,而這些女子都是自小就受良好的女德教導,行事皆講求一個淑女風範,一極一眼的,在關元鶴這個粗人眼中還真就分不出個兩樣兒來。故而他本就是不瞭解女子的,偏又瞧上了慧安這麼個性子擰的,這會子他還真不知慧安接下來能做出什麼來。他只覺壓根就不能將慧安和那些個名門淑女等同起來,她連他都敢打,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所以聽著外頭的腳步聲,想著慧安今日的失常,關元鶴心中還真拿不定慧安會不會突然大叫,弄的他無處藏身!到時候被人瞧見他深更半夜地在慧安閨房之中,兩人又都這般的衣衫不整,慧安自己的閨謄且不提,只他這顏面就別想要了!考慮到這此,聽那外頭之人慾要推門,他非但